她們的不作為,給了淑梅足夠的時間,很快淑梅就把豐盛的午餐做好了。
文才和溫阿姨幫忙把飯菜端上桌,淑梅特意問溫阿姨找來茶葉和茶杯,親自用剛燒的沸水沏了杯新茶。為了讓茶能儘快入口,她一直用兩個碗翻到茶水,讓茶水能儘快涼下來。
“文才,你過來。”
淑梅把提前準備好的一根荊條綁在文才背後,把沏好的茶端給文才。
“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給我綁的這又是什麼”
文才不是很理解淑梅的用意,疑惑的用手摸了摸背上的東西。
“負荊請罪,聽說過嗎待會兒出去,你就雙膝跪地將茶奉上,把你心裡想對李叔說的話說給李叔聽。”
“這這能行嗎”
“如果你是發自內心的想認錯,想得到李叔的原諒,這就一定行。”
淑梅胸有成竹的說著,雖然這負荊請罪有些兒戲了,但對於李叔這種上了年紀的人,應該就容易接受這種比較傳統的文化。
文才顫抖著雙手捧著茶杯,在淑梅的生拉硬拽下,戰戰兢兢的走到客廳裡。
噗通一聲跪在李叔腳下,高舉手裡的茶杯。
李叔被文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在旁邊圍觀的淑梅,文學和溫阿姨,想是要從這些人嘴裡得到答案。
爸居然沒發火
文才偷看了李叔一眼,他本預想李叔會和之前一樣,會破口大罵的,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周圍都靜得可怕。
“文才,你倒是說話呀傻愣著乾什麼”
淑梅見文才不作聲,躬下身,湊在文才耳邊小聲的說著。
文才這才恍然大悟,吞吞吐吐的開口說話。
“爸,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我絕對不會再躲避,再逃避,我這種不孝的逆子,就是死也不足兮。我已經經受了四年多精神上的折磨,每日午夜夢回之時,我都能夢見媽,她還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她質問我,為什麼不到爸的膝下儘孝,難道讓她死也不能瞑目嗎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被嚇醒,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一絲家的感覺。我感到特彆的孤獨和無助,自己明明有一個好好的家,自己卻親手將它摧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文才說得聲淚俱下,雖然說得亂七八糟,沒有幾句說到點子上,但好歹李叔竟然都把每一句聽了進去,沒有大發雷霆,反而淚眼婆娑。
李文學站在沙發旁邊,也一副欲哭的表情。
“李叔,茶涼了,這杯賠罪茶你就喝了吧血濃於水,有誰還願意一輩子給自己兒子記仇的。讓文才以後多回家儘孝,彌補他昔日的過錯,你也不想文才負罪過一輩子吧”
其實並不是淑梅能言善辯,而是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經過時間的洗禮,李叔心上的傷痛和恨,已經被洗刷掉。
如今,他隻希望一家人和和氣氣在一起,已經是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了。世間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如浮雲,他們奢望的,隻是在最後的時光裡,一家人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淑梅看李叔感動的熱淚盈眶,知道事情成了,趕緊再加把火。她撲通一聲跪下,拔下文才背後的荊條,高舉著奉上。
“李叔,你若覺得還不夠解氣,喝了茶之後,再用荊條把他暴打一頓,你若覺得費力,我可以幫你代勞。而且我可以保證,從今以後幫你好好監督他,他若行差踏錯一步,我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然後把他綁過來讓你發落。”
這是文才的家事,淑梅也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適。但為了趁熱打鐵,讓李叔就坡下驢,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聽到淑梅的話,文才顯然有些不滿,他斜著眼看了一眼淑梅。
好你個康淑梅,你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我的一個保姆,竟然敢這樣跟我爸說話,還把我這個老板放在眼裡嗎
可淑梅居然為了幫自己,給自己的父親下跪,文才想到這一點,心裡對淑梅又是感激不儘的。
他在心裡嘀咕著,一不留神,手裡的茶杯被李叔端了過去。
“若這杯是兒媳婦茶,那我還是很樂意喝的,看在兒媳婦的麵子上,我就原諒你這個兔崽子。”
李叔一邊用茶蓋趕著漂浮在麵上的茶葉,一邊笑著說到。很顯然,淑梅的話讓他誤會了,他還真以為淑梅和文才之間有什麼來著。
“這這”
“那這不是”
淑梅想解釋的,文才也想解釋的,可看著李叔已經仰頭喝茶,她們提到嗓子眼的話,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兩人都無奈的搖搖頭。
丹妮擦著額頭和鼻尖的汗珠,表情異常的難看,她是實在忍受不了了,這青可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現在自己是又餓又渴,實在沒有心思再陪青可在這裡當木頭人了。
“可可,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這烈日當頭,你不會就讓我陪你在這裡被這日頭曬成人魚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