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這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他可以借著起床去看小雙凝的機會,帶著小雙凝偷偷溜走。
這日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吳菊和張曉琴早已酣睡。
他輕腳輕手的從床上爬起,叫醒還在睡夢中的小雙凝,背著簡單收拾的行禮,帶著小雙凝悄悄從家裡溜走。
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幸好張炳林提前準備了手電,他們才能在黑夜裡前行。就這樣,祖孫倆踏上了尋找淑梅的路。
張炳林畢竟也上了年紀,又帶著小雙凝,再加上又是夜晚。兩人走走停停,直到東方升起啟明星,他們也沒走出多遠。
次日,當吳菊發現張炳林和小雙凝不見了時,起初她並沒有太在意,以為隻是張炳林帶小雙凝出去溜達去了。
直到終日沒見兩人的蹤影,她才發覺事情不對勁了。
她和張曉琴開始在村裡四處尋找,見人就問。
“吳菊,你們這慌慌張張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村長從外邊回來,看著一臉著急的吳菊,忍不住問了一嘴。
吳菊哈著個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一邊用手抹著額頭的汗,一邊應到村長。
“村長啊你有沒有見到我家老頭子和我那孫女”
“你還彆說,平日都能見到他在村裡瞎晃蕩,今天卻還真沒見到。”
“哎呀這個老不死的,到底死哪裡去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吳菊和張炳林平時雖然不對付,但畢竟她倆也相伴了幾十年,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這張炳林一下不見了,吳菊心中還是為張炳林的安危感到憂心。
她急得捶胸頓足,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吳菊呀,你家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吳菊冥想片刻,疑惑不解的回到,“沒有呀,家裡最近還算順遂呀”
村長想了想,思索片刻,把張炳林最近的異常都說給了吳菊聽。
“那就奇怪了,我還以為你家最近缺錢用呢這炳林呀,最近這幾日都上我家來好幾次,問你家淑梅的信寄到沒有。”
“竟有這樣的事”
“是啊昨天拿到你家兒媳婦的信,他高興得就差沒跳起來了。”
“什麼淑梅的信已經寄過來了”
吳菊更是滿頭霧水,平時不管這些瑣事的張炳林,突然這麼上心不說,居然拿到了淑梅寄回來的生活費,還要故意瞞著自己,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無心再搭理村長,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瞎叨叨。
這麼說,他和那丫頭片子是早就有預謀了的,不是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他們他們不會不好,這個該死的,保不定是帶那死丫頭去找淑梅去了。
她想到這裡,不顧村長的問長問短,拔腿就往家裡跑。
村長連叫了兩聲,見吳菊不搭理自己,他隻好無奈的搖搖頭,扛著鋤頭朝自己家裡走去。
吳菊回到家中,趕緊到衣櫃裡查看,見張炳林的換洗衣服不見了,她氣得暴跳如雷。將衣櫃裡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整個房間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像剛遭過賊似的。
“老不死的,竟敢背著我擺我一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找了個這麼個窩囊廢,這大半輩子都沒硬氣一回,沒想到唯一的一次主見,唯一的一次硬氣,居然是用到了我身上。”
吳菊坐在床頭上,捶胸喃喃自語到。
她習慣了對張炳林喝來喝去,這房間裡突然少了一人,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心裡莫名的覺得空落落的。
夜幕降臨,張曉琴回到家中,看到吳菊這番樣子,看到屋裡一片狼藉,疑惑不解的問到。
“阿娘,這是怎麼了啊家裡進賊了嗎”張曉琴一邊說,一邊朝床頭走去。“阿娘,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垂頭喪氣的”
吳菊回過神來,急切的抓著張曉琴的手,“曉琴,你阿爹帶著雙凝離家出走了,他居然為了那個小賤蹄子,連我的死活都不管,連我們這個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家也不要了。”
“什麼她們離家出走了那以後那個康淑梅還會寄生活費回來嗎”
張曉琴一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搖錢樹”被帶走了,以後還能不能收到生活費,自己的吃喝還有沒有得著落。
“以後的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這次的是肯定沒有了,被你阿爹給帶走了。”
“什麼阿爹也是,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玩起這小孩子的把戲,他把生活費都拿走了,我們怎麼辦呀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裡整嗎”
張曉琴比吳菊還要氣急敗壞,開始為自己的吃喝著急上火了,嘴裡一直抱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