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包裡把電話翻找出來。當她看到屏幕上那一串數字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是青可家的電話。
“可可,你家的電話,應該是你不接電話,你爸媽打到我這裡來了,我要接嗎?”
“接,當然接,我正為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找不到說詞呢!正好,你幫我當個證人,就說我在你家。免得她們生疑,回去又問三問四的。”
青可覺得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簡直猶如神助。
丹妮按下了接聽鍵,“喂!”
“丹妮,是丹妮嗎?我是可可的媽媽。”
“噢!伯母呀!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家可可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呀?”
“是呀!可可昨晚喝了點酒,不適合開車,我就讓她在我家睡下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們給她打那麼多電話,她怎麼一個都不接呀?害得我們差點都報警了。”
“噢——是這樣的,昨晚她的電話落車裡了,直到現在她還沒下樓去取呢!”
“原來是這樣,沒事就好,她在嗎?我想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你讓她接一下電話。”
丹妮給青可對口型,告訴她她媽媽想和她講話。
青可現在的心緒很亂,哪裡有心情聽白夢嘮叨,她不停的給丹妮搖手,示意她不要把電話給自己。
“噢——伯母,青可在廁所呢!我幫你問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吧!”
“好好好!”
青可把電話拿遠,故意扯著嗓子喊青可的名字,問她什麼時候回去,青可則小聲的回應著她。
她們倆這異常的舉動,引得周圍的人都向她們投來異樣的眼光。
丹妮按照青可的意思,把話傳給白夢,“伯母,可可說她等一會兒就回去。”
“好好好,謝謝你啊丹妮,有時間上家裡來玩。”
“好,有時間一定去。”
“那伯母就先掛電話了,你記得告訴可可,讓她早點回來。”
“好,伯母再見!”
丹妮不情願的和白夢說著,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總算鬆了口大氣。
這做賊還真不是什麼易事,丹妮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說漏了嘴,把青可給出賣了。
接下來的幾天,吳猛都沒找過青可,哪怕是一通電話也沒來過。
此時的吳猛,正忙著在潮樂酒吧請全場,玩得嗨的不行,哪裡有閒工夫搭理青可。
潮樂酒吧裡這幾日聚集了不少新麵孔的美女,她們都聽說,吳猛在潮樂連請七天的全場,隻要去潮樂就免費吃免費喝。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大家當然是趨之若鶩。
吳猛在這場賭約上,可謂是大獲全勝,一邊抱得美人歸,一邊贏得揮金如土,一擲千金的美名。
他的那一幫兄弟,這幾日可就給霜打的茄子一般,連左擁右抱的心情也沒有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燒自己的錢,他們的心都在滴血。
一天,兩天,三天……
很快五天就過去了,青可仍然沒有收到吳猛任何的消息。
她原本以為,和文才那種不懂浪漫的人在一起,自己才會變得很主動。和吳猛這種浪漫主義者在一起,她一定會很被動,一定可以愛得轟轟烈烈。
可她萬萬沒想到,想象何其的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這幾日,她公司也不去,每天都窩在家裡等吳猛的電話。
她感覺自己都快瘋掉了,等待真的很可怕,讓她感覺到無儘的孤獨和恐懼。
很多時候她甚至會胡思亂想,是不是吳猛隻是和自己玩玩,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也或者吳猛隻是很忙,來不及給自己打電話;更或者應征了那句老話,得到了就不再珍貴,可以作為隨叫隨到的備胎。
她每天都在自己房間徘徊著,期待著有電話打進來。
這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她拿起電話主動給吳猛打過去。
電話接通了,青可試著將話筒放到耳邊,她真想開口說話,話筒裡就傳來刺耳的音樂聲。
“吳猛,是你嗎?”
“唵?你誰呀!沒吃飯嗎?說話給它貓叫似的,大聲點。”由於酒吧裡太吵,再加上青可的聲音的確有點小,吳猛根本聽不清青可在說什麼,他對著電話扯著嗓子大聲的吼道。
那吼聲震的青可耳朵疼,她下意識的把話筒從自己耳邊拿開,重重的將電話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