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用她那稚嫩的聲音,抽泣著說著,臉上全是恐懼。
青可看到茶茶這樣,心都快碎了。心一酸,險些落下兩行淚來。她用手輕輕的為茶茶拭淚,茶茶趁機抓住她的手,一臉哀求。
吳猛一聽,氣得咬牙切齒,他期盼這麼多天才見到的女兒,這“爸爸”癮還沒過呢,竟然就這樣嫌棄他,嫌棄就算了,竟然還指使他的女人重新找一個男人。
他嘴唇氣得顫抖,額頭青筋暴漲,揮起手掌扇到茶茶臉上,“你這個死丫頭,竟敢讓你媽找野男人,小小的就不學好。”
這吳皓竭的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
他的舉動太過突然,以至於青可和白夢都沒有反應過來阻止,那一巴掌真真切切的落到了茶茶臉上。
茶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一邊哭一邊罵:“臭爸爸,我不要你這個臭爸爸,壞人,大壞蛋,我要讓警察叔叔來抓你。你打媽媽,又打我,是世界最壞最壞的大壞蛋。”
這小茶茶的性格也挺倔強,開始爆發出來,並沒有吳猛的這一巴掌而退縮,而是嘴裡不停的謾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臉上掛著淚,甚至說話都帶著哭腔,但也絲毫掩蓋不住她那鏗鏘有力的語氣。
吳猛跳著想再衝上前去打茶茶的,可被擋在身前的青可給攔下了,正因為有青可的阻擋,茶茶才能有機會把想罵的話都罵出了口。
“臭丫頭,你是不是還要找死?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把你扔去喂狗。”吳猛氣得火冒三丈,說著一些沒心沒肺的話。
青可拚儘全力擋住他,並厲聲喝止茶茶,“茶茶,彆說了,你住嘴好不好?”
“不,我就不,你這個大壞蛋,彆以為我們會怕你,你欺負我媽媽,我永遠都不會要你這個爸爸的。外婆,你放我下來,我要去報警,讓警察叔叔來抓他。”茶茶並沒有聽青可的勸,還不聽搖著白夢的肩膀,吵著嚷著讓白夢放開她。
白夢知道失態的嚴重,緊緊抱著茶茶沒敢鬆手。
“媽,你們抱茶茶走,快啊!”青可意識到自己阻擋不住了,趕緊衝著白夢大吼。
白夢遲疑片刻,應聲抱著茶茶往門外走。
吳猛見白夢這次真的要走,急得大喊大叫,“站住,你們給我站住,不準走,聽到沒有?老妖婆,你耳朵聾了嗎?我叫你給我站住,你要把我女兒抱去哪裡……”
吳正雄把白夢送到門口,“尚太太,你先下去,我留下來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也好,你們小心一點。”
白夢說完,吳正雄點頭將門關上,並且用鑰匙把門上了反鎖,然後回到青可和吳猛身旁。
他看著如猛獸一般的吳猛,無奈的搖頭歎息,勸說青可,“可可,要不……還是把阿猛送回醫院吧,照這樣下去,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青可實在支撐不住了,身子稍微放鬆,就被吳猛推翻在地,腦袋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吳猛跨過她的身子,快步朝門跑去,想去追白夢和青可。
吳正雄趕緊上前來攙扶青可,這時,他才發現,青可由於剛剛的撞擊意識已經模糊,他著急的扶起青可,連著叫了幾聲,“可可,可可,你說話呀,你沒事吧?”
青可迷迷糊糊的半掙著眼睛看了吳正雄一眼,徹底的昏睡過去。
“可可,可可,你醒一醒呀!可可,可可……”吳正雄拚命搖晃著青可的身體,試圖喚醒她。
他的手不經意摸到青可的後腦勺,感覺有濕濕的東西流到手裡,他把手從青可後腦勺移出來看,自己的手被鮮血染紅。
原來是剛剛地上沒有收拾乾淨的玻璃碎片,正巧紮進青可頭裡。
吳正雄這下慌了神了,“這麼多血,可可,你沒事吧?你彆嚇伯父呀!伯父這就送你去醫院。”他使出全身的力氣,艱難的將青可從地上抱起來。
與此同時,吳猛發現門打不開,氣得暴跳如雷,正拚命用腳喘門。一陣猛踢猛喘之後,他轉身拽著吳正雄的衣袖,咆哮到:“老東西,是你把門反鎖了是不是!鑰匙,快給我鑰匙。”他說著還到吳正雄身上去翻找,完全沒有察覺青可已經昏厥。
“混賬東西,你再這樣胡鬨,有你後悔的時候,鑰匙在褲子兜裡,快點把門打開,沒看見可可昏過去了嗎?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雖然知道吳猛是生病才這樣,當吳正雄真的忍不住不罵。
吳猛倒沒聽吳正雄後麵說的是什麼,他隻聽到鑰匙在褲子兜裡,就趕緊去找鑰匙。一找到鑰匙就迅速去開門,直奔電梯,根本就沒有管青可的死活。
吳正雄抱著青可,步履沉重的往電梯的方向去。
白夢抱著茶茶,在樓下找了間咖啡廳,找了一個能看到大廈出口的位置坐下,隨便叫了兩杯喝的,偷偷的看著大廈出口。
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去哪裡,隻能等,等青可平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