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隻剩下最後兩個鬮了,這抓了鬮的人都沒抓到那“養屍地”,那麼這“養屍地”一定就在這兩個鬮裡。
花大姐夫婦圍在那裝鬮的盆子前,她的手伸到半空中,猶豫了半天也沒拿定主意到底要抓哪個。
“媳婦,你倒是想好抓哪一個了嗎?”她男人唯唯諾諾的站在她身旁,見她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小聲的催促著她。
“你急什麼急,我不是正在選嗎?這‘養屍地’就在這兩個紙團裡,要是……萬一選到那塊‘養屍地’了,誰負責,你嗎?”花大姐像個潑婦一樣對她男人吼到。
這男人一看就是個軟蛋,媳婦一吼,他立馬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嬉皮笑臉的說:“我……我哪付得起這個責,媳婦你慢慢選,不急。”
“要不,你來?”
“不不不,我哪敢,這是向來都是媳婦做主的不是?”
“知道就好。”花大姐說完,繼續看著盆裡的兩個紙團糾結。
村長看她這樣,硬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我說,花家媳婦,你到底想好沒有?難不成你有透視眼不成,還真能看出紙團裡邊寫的什麼字不成?隨便抓一個得了。”
“村.長,你急個啥?又不是你家抓,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不是唐家媳婦康淑梅都還沒來嗎?我得慢慢選。”花大姐理直氣壯的對村.長說到。
“行,那你慢慢選。大家抓到鬮的都過來登記入冊一下,你們手裡紙團上寫著的地,以後就是你們的了。”村長說完,開始拿出筆來記錄。
村民一個個陸陸續續的把紙團遞給村.長,開始登記入冊。
正在這個時候,淑梅喘著粗氣趕了過來,“村.長,真是不好意思,家裡臨時有點事,來晚了,沒有耽誤大家抓鬮吧?”
“還好,再晚一步,你真的就不用再抓了,看吧,還剩兩個,就你和花家沒抓了。花家媳婦猶豫了半天也想好抓哪一個,要不你先抓,免得她再糾結。”村.長似笑非笑的衝著淑梅說著。
花大姐聞聲,回過頭來,怒眼瞪著淑梅。這花大姐和淑梅可是不怎麼對付的,就那次因為抓蝦,小佑琛打了她兒子,她至今還把這仇記著的呢!
淑梅用衣袖擦掉額頭的汗,笑著說:“行啊!我沒意見,隻要花大姐願意,那我就先抓。”
“乾嘛?還想後來居上?做夢。去,你去抓。”花大姐推著她男人,讓她男人去抓。
“媳婦,我……我……”她男人很難為情的樣子,不敢去抓。
“我什麼我,叫你去就去,磨磨蹭蹭乾什麼?”
花大姐這麼一吼,她男人這才顫抖著手從盆裡抓了一個紙團上來,很害怕的遞到花大姐眼前。
“給我乾嘛?你自己抓的,趕緊打來看呀!”花大姐不願意親自動手打開,大聲嗬斥著她男人。
她男人顫抖著手打開手裡的紙團,看到紙團上的字,他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雖然沒有出聲,但花大姐已經看出,他一定是抓到那個“養屍地”了。
淑梅見塵埃已定,這才不慌不忙的去拿盆裡剩下的那最後一個紙團。
花大姐反應特彆敏捷,從淑梅手下將紙團搶到手裡。
“花大姐,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抓了一個了嗎?這最後一個是我的。”淑梅據理力爭。
村.長見狀,也疑惑的問花大姐:“是啊,花家媳婦,你不是已經抓了嗎?你這又是幾個意思?”
“誰說我抓了,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抓了?這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我們家是我做主,他抓得不算數,我想抓得就是我手裡這個。”花大家昂首挺胸的,緊緊拽住手裡的紙團,理直氣壯的說。
她男人被她這番話,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了。她男人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這個家裡,他做不了主。因為他的確沒有他媳婦能應付,能隨機應變擺平遇到的事情。
村.長聽後,也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花大姐,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你們是一家人,怎麼還能分得出個你我,他抓得怎麼就不能算數了?”淑梅眼不瞎,心不盲,又怎麼看不出其中是幾個意思。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花大姐男人手上那紙團,裡邊一定寫的是那塊“養屍地”。
“我說不算數就是不算數,反正我就要我手裡這塊地,即便是那種不出糧食的‘養屍地’我也認了。挨千刀的,還不把人家康淑梅的紙團給放回盆裡去,你還想替她家做主不成?”花大姐提高嗓門回應著淑梅,還捏著自己男人的耳朵嗬斥她男人把紙團扔回盆裡去。
她這把手裡的紙團打開,湊到村.長眼前去讓村.長去給她記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