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暈,你住嘴!我說過了,我們現在是合約關係,是要付工錢的,合約裡沒有包括給你生一群崽子。”我打斷了他的話,跟往常一樣,他又想把我當刀一個商品或是個妾來討論。
“怎麼?我正把一顆熱戀而破碎的心向你展現的時候,你卻又換了一個話題。”這時他那雙黑睛眼裡又開始閃爍著嘲弄的光芒,方才那一臉正經的完全消失了,臉上呈現平靜的神態來。
“彆忘了給白薇寫信,我也要給宋達寫信。”我的眼睛裡一定調皮閃著光芒。
“聽這話起來甜蜜而充滿女性的味道,貓貓,不像你平堂那麼強橫霸道,怎麼說呢,隻要對你好些,你就可以變成一個酸壇子,不過,我愛種酸壇味。”他也調皮地說。
我拿不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裡更亂了。他顯得那麼古怪,剛才還是一副充滿渴望的情表,現在又是受到傷害和冷嘲熱諷的神情。他把雙手深深地塞進褲兜。
我雙眉一皺,火氣又上來了。
“這一回非得砍了你不可,你朝三暮四,吃裡扒外,你究竟有幾個妹妹在楚楚動人地等你?我不自已為什麼還要容忍你——你是徹頭徹尾的西門慶,哼,滾吧,我可不是說著玩的,王媽,借菜刀!”
他站在那裡咧著嘴朝我嬉笑,我一時茫茫然,於是為了掩藏內心的莫名的喜悅大吃一驚 轉身,朝王媽的小木屋飛奔跑去,回頭,一邊也忍不住地朝他抿嘴一笑。
是的,他這個人很狡猾,深不可測,跟他打交道很危險,而且永遠在把握著主動權,在你毫無警惕的時候交到手裡一把鈍銳的刀很可能瞬間變成一柄鋒利的尖刀來。他是碎了毒液的尖刀,我得保持好距離,因為我不想受到傷害。
隨後那綿堂也跟著來到王媽小屋,王媽不在屋內,那綿堂說:“我讓王媽一早上街購買食品去了,要晚上才回來,今天的飯我來做。”
“這是你的地盤,我餓得可以一頭牛了。”我肚子已開始抗義著。
“千萬不要吃牛,”那綿堂笑著,“王媽隻養了三頭牛,兩匹馬,其中兩頭牛還是劣牛。”他將廚房燈打開,低頭對我微笑:“來一碗蛋炒飯和一盤魚香肉絲,再加一個紅燒獅子頭、青爪涼拌菜如何?”
“我餓了,隻要快速度能吃到,要我做什麼?”我再次申明。
那綿深堂看著我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不禁好笑:“我去生爐火,要是你去洗一下菜,我做切肉,飯很快就會好了。”
“你洗菜吧,我先剪兩個雞蛋吃,墊墊肚子。”
“因為爐子還沒有開,饞嘴小姐,碗櫃裡有一個菜籃子,裡麵有一些新鮮水果,應該夠你暫時解饞,我來打開火爐。”我聽出他的聲音裡有嘲弄的意味,但我顧不發脾氣,隨後找到水果並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屈起雙腿坐著,等他點燃了爐子裡鬆林劈劈啪啪著了火。
那綿堂將幾塊木柴丟進火爐裡,紅熱的炭灰碰到木柴技上的枯葉頓時發出了火光。
那綿堂正在切肉,他對我張著大口,看在他埋頭苦乾的份上,我趕緊把手中的香蕉喂他吃,他一口一口慢慢吃著,我就得喂他,像足了小嬌妻形象。
我到外麵洗好菜回來時,我就聽到那綿堂把雞蛋放入煎鍋內的滋滋響聲。
“好香呀!”我興奮地說,忍不住要伸手到鍋裡拿來嘗試,那綿堂溺愛拍下我的手,他用筷子從鍋裡拿出幾塊喂著我。
我等不及了,伸手到小蝶中拈了顆肉粒就塞進嘴裡。他不意我居然會這麼做,微微怔了下,皺眉假意訓斥道:“又臟又野。”
我冷哼了聲,拿著筷子又繼續搗蛋吃。那綿堂放在鍋勺,挑眉望著我。
我瞬間發現那綿堂絕非是一個會做飯菜的人,因為此時他長褲腰帶上係著一條抹布,手握一長勺子,他保持距離的跟鍋內菜做翻抄動作。
我哈哈大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
“我在笑你呀,瞧你躲閃濺油的模樣,這是在做菜,不是你是跟彆人在格鬥。我早就應該想到你這種大少爺是不會做菜的,你知不知道火爐的火快要能把廚房燃燒真起來了,還是我來。”
他在抵死抗議:“胡說!我留洋的時候就自己做過菜,這讓我回想起小時候的快樂時光”他笨拙地把鍋裡的雞蛋翻騰著,已然是一團糊黑。
我搶救出我的餐,奪過他的勺子,決定自己做菜,他鬆了一口氣,輕輕地走到我的身後,伸也胳膊環住我的腰身,將我帶到他的懷抱裡。我的身子微微一顫,也不回頭,因為鍋裡的菜在熱情的喧鬨著,我顧及不了他,連忙叫:“彆添亂呀,菜正在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