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貓貓,幫我撓撓背(2 / 2)

在石板的路上傳來我們腳步聲,聲音回蕩在小鎮上顯得格外的響。我從小本就懼怕黑怕,我有些神經質的打量著四周,還側過來望著樹叢中的建築黑影,我更緊地勾住了的肘關節上方的臂彎,其實什麼也沒有分辨出來。

好靜啊,我想,好像整個小鎮的人都睡去了,仿佛整個小鎮就剩下我倆。人行道上的商店窗木板都緊閉著,一隻小狗聽到我們的腳步聲,意興風作浪的叫了起來,那綿堂出聲叫它住嘴,聲音低沉,狗腿子嗚嗚叫幾聲,隨即安靜下來了。

那綿堂高大的身影也是黑暗中一部分,他披著黑風衣,腿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走起路來偶爾會蹣跚,但是不影響他的雄性風姿,他的手臂結實有力,是一個強壯的男人才有的強狀手臂,我向他的身體靠得更近些。我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感受到他的身體的厚實和力量。

我這個合約者也有越軌之時,我安慰自己,我隻是借用一下,因為我的黑暗。

那綿堂低頭格格地笑:“從前怕黑的毛病還是沒有變。”

“恩,彆跟我說膽小鬼的事情,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兄弟!我也不會像小馬六們那樣怕你,你到底想到我怎麼,以膽小鬼的罪名給我三刀六洞?不過今天真是開心極了。”我對著溫暖的黑暗笑起來,而後綻開了滿意的微笑,那綿堂在哈哈大知,我倆的聲音太笑,產生了回音,聽起來倒是有些奇怪。

當我和那綿堂走過一個街燈的光線時,他自動調整著自己的闊步以適應著我較小的步幅,我恍惚也看到他在無聲微笑著。

此時無聲勝有聲,能悠閒地並肩負漫步、一起分享快樂,一起遠離江湖的紛擾,回歸平靜,真的很好。

喜歡是什麼?愛又是什麼?

是錯覺嗎?可是這一時刻,在他的身邊,說不上那種感覺,但是我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和他這樣再待久一些。

虛廢的彆墅是不能再住人的,幸好旁邊王媽在旁邊搭建了一個小樓屋。房間很簡單,隻有兩個房間,王媽一間,另一間我和那綿堂不得不共處一室,我睡在大床,他睡在小鋪上。

這間臥室不似王媽那般樸素。四個高高的床柱,床上有一層厚厚的床墊,兩個膨大的枕頭,新的麻布床章上,鋪了一床色彩明豔的棉被子。我沒朝其他家具看一眼,就踩著床上的踏板,鑽進了被窩裡,目光和他互相望了一下,我瞧見他唇角顫動著會意的微笑。

燈光打在那綿堂的身上,勾勒出了清淅沉毅的輪廓,身形高大會的的那綿堂站在屋子中間,鄉村矮小的木屋頓時顯得狹小了不少,僅僅是身上的那股強大氣場,讓我隻覺得心忽然像忘記跳動一樣。

那綿堂睡在離很近的小鋪上,兩個單獨相處的於一室總還是尷尬。我不知道為何反而害怕著跟他共處一室,我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已經有預感。

那綿堂說:“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困,你若著打算立刻睡,我多陪你聊一會兒。”

我快速說:“我累死了,要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他沒有睡這麼早,坐在小木屋子裡桌子上翻動著一本書,我猜測他根本沒有沒有在觀看書,因為他的話開始有點不同尋常的多:“你要不要喝杯茶?”

我還沒要得及回答,他已自主走到桌子那兒,倒了一杯茶給我,還扶我起來喝茶,我不得不醒來喝他端來的茶。我雖然打架鬥毆,但單獨一個男子共處一室還是頭一頭。

我有些難為情的接過他的茶,我小心翼翼的喝著,並聞了聞茶的香氣,好顯得我是真的在專心喝茶和品茶,我得說點彆的,好衝淡一下心情緊張:“恩,好茶,謝謝。”

忽然感到床一附, 他順勢側躺在我床邊,拿了一個枕頭墊靠在背後,一本正經地說:“你如果困了就先睡會,我那小床鋪太小,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躺在你床上,我需要墊靠這兒讀一會兒書才睡。”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支茄,在指間搓揉。

“希望你不地介意我們自己的房間抽煙。”

“當然不會。”

“希望你介意整晚在躺在你床上看吧?”

“為什麼?”

“噢,因為這兒暖和。”

“介意。”我乾脆利落的拒絕。

那綿堂在讀著書,我側著身背對著他。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得下去,反天我是一定睡不著的。結果我們兩個之間竟有五分就這樣挨過去,多麼沉靜,緊張,不安!

我聽見他對我說:“貓貓,夠暖和不,這裡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比較冷的。”

我不打算理他,但他已移到我這邊,把我的被掖了掖,手指在我的發上撫過,我和他目光相對,他戲謔說:“放心吧,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比女人更覺得局促不安,若打打算把道德上的約束和**上文明的負擔扒脫個精光,可真需要幾番掙紮幾番力氣。如果你願意往我的槍口上撞,天地良心,我不介意你對我施以餓虎撲食撲倒我,我隨時準備做好英勇獻身。我再拒絕就不合適了。”

我從鋪蓋伸出飛腳給他一記屁股踢去。

那綿堂眉目舒展,眼裡淌過嘲弄的笑意,輕輕地笑,似乎我的狼狽和醜陋取悅於他。

過不了一會兒,那綿堂又開始找事做,他已剛躺到床上,對我說:“貓貓,幫我撓撓背,我覺得癢。”

我決定堅定的裝睡,這貨居然敢站在我床邊,陰魂不散的望著我:“我的腿又痛了,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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