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喜立刻鬆開獾哥牌蠶寶寶,淚眼朦朧不敢碰獾哥的斷臂,就怕一不小心碰碎了。
獾哥的右手傳來陣陣刺痛,但他此刻沒有閒心理睬。而是渾身戒備,充滿警惕的盯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身為非洲草原戰鬥種族,獾哥每天活得像在戰場上,自然而然對於危險有著雷達般的直覺。現在他直覺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非常危險。
如果獾哥此時是狂獸形態,恐怕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唐行勻迅速閃開,腳底板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快得仿佛能見到火花。
他將對葉歡喜的恐懼轉換成對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男人的警惕。
唐行勻對於危險的敏感程度比不上葉彌歡,他其實不覺得男人可怕,因為他看起來很廢。
狂獸覺醒後的人,比一般人要更為迅速的察覺到危險。
但能夠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直到出聲才發現的人,隻可能是武力值高得能隱藏自己氣息的可怕對手。
唐行勻一邊警惕著男人,一邊在腦海裡分析首都可能符合的高手身份。
‘哢擦’
聲音雖小,但在安靜的病房中格外清晰。
獾哥麵癱著臉低頭,弟控葉歡喜淚眼婆娑,手搭在他的斷臂上。
就在剛剛短短幾分鐘,葉歡喜一邊哭一邊技藝嫻熟的把他斷了的右手擰了回去。
“歡哥,疼嗎?”
獾哥冷漠的瞅著葉歡喜,熟練的說:“滾去牆角待二十分鐘。”
葉歡喜嚶嚶的滾去牆角麵壁思過。
其餘人紛紛感到驚悚。
葉彌歡問男人:“你是誰?”
男人有副俊朗的麵孔和高大的身材,帶著眼鏡,斯斯文文。
他揚了揚身上的白大褂,溫和的微笑:“醫生。”
葉彌歡麵無表情:“你不是。”
男人頓了幾秒,說:“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新來的。”
葉彌歡目光銳利,像要把眼前男人給狠狠的撕下一層皮。
但男人巋然不動,在那樣凶狠的目光下仍舊溫和的微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假如拿尺子量,應該是分毫不差的微笑弧度。
葉彌歡:“你不是。”
男人:“……葉元帥命令我來替您看病,不信您可以問問元帥。”
最後那句話是對葉歡喜說的,聲音輕柔得像是一陣風吹來都要散了。
早在葉彌歡反複否認男人的時候,葉歡喜就轉過身來,渾身戒備的盯著男人。虎視眈眈,似乎隻要他一動就立刻扭斷他脆弱的脖子。
葉歡喜剛拿出通訊設備想要詢問自家老頭時,獾哥霸道任性的話傳來:“不用問。我說你不是,你就不能是!”
……
葉歡喜頓了幾秒,收起通訊設備,然後若無其事的背轉身繼續麵壁思過。
完美的假裝不在場證明。
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居然還能保持分毫不差的笑容。
王盛、唐行勻等人感歎之後,紛紛對他露出敵對和警惕的神情。
人的麵部神經不可能長時間維持同一個表情分毫不變,除非他戴上了模擬麵具。
模擬麵具是一款程序低級的小遊戲,套上它可以換上不同的臉。唯一的缺陷就是它隻能維持一個表情,從戴上去初始設定什麼表情,之後就隻能是一個表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