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哥瞪著纏在腰間形似西伯利亞虎卻有獅尾末端柔軟毛發的尾巴,沒多思考幾秒就上手揪住毛毛,開始擼。
手感棒極了。
毛發柔軟,手掌心仿佛被吸住了沒辦法掙脫。
獾哥想起了曾經在自己居住的那片野生動物保護區有一段時間住進了一隻西伯利亞虎,體型龐大,特威風。皮毛漂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連獅子王都不及它威風也沒它漂亮,那片保護區很多凶猛的動物譬如花豹、鬣狗和非洲野狗都曾打過它的主意。不過最後被咬殺得落荒而逃。
他曾經看過那隻西伯利亞虎和獅子王的戰鬥,前者險勝。
再後來,就沒見過那隻西伯利亞虎了。
好像隻是在那裡生活了差不多一周時間,但是不適應那裡的生存環境。
非洲草原上沒有老虎,虎是叢林之王。
它被送回去了。
獾哥一直感到很遺憾,當時打過照麵。沒來得及和它乾一架就因為受傷被送醫院了,等再出來的時候它就被送走了。
沒能擼上那身漂亮的皮毛,真是可惜。
至於獅子毛,光是聞味道就臭死。誰要去擼?
獾哥麵無表情陷入回憶,目光有些放空。
心裡感歎,真是無拘無束令人懷念的過去。
“擼夠沒?”
獾哥即使陷入從前大佬的輝煌史中少有的一兩件遺憾事中,仍舊擼毛擼得特歡的手頓了頓。依依不舍的多擼了幾下,然後鬆開。
低頭,順著纏在腰上的那條尾巴看過去,身旁站著個禽獸。
簡單舒適的特殊材質製成的服裝,腳下一雙軍靴,適用於野外叢林的裝扮。曾經的黑色頭發變成了金色頭發,頭頂上一個犄角。沒有戴眼鏡,眼睛變成類似於猛獸的豎瞳,琉璃色,冰冷殘酷,倒映著獾哥的身影。
側臉接近脖子處有一些較為淺淡的紅色紋印,明顯是半獸態化了。
但是就算染了小黃毛,頭上頂犄角,獾哥也認得出眼前這位位列打殘名單第一的楚猙。
獾哥冷漠的和楚猙對視,大樹底下是纏鬥得不死不休的諸城暴龍和沙蟲。
楚猙扯起唇角想要露出痞笑,但不知是不是霸總演太多,人設有些固定化了。這一笑,並沒有種又壞又痞讓人心中小鹿撞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是蠢蠢欲動,下一秒就掏出一張支票叫人滾的霸總。
“你剛剛才摸了我的尾巴,現在就敵視我。”楚猙搖搖頭:“睡完不認,拔diao無情。負心漢。”
動物的尾巴不能隨便摸,那是保護私|密部位的地方。有時候摸尾巴也是表示交|配的意思,比負距離接觸還親密。
獾哥此刻心中冷硬無情,隻想直接炸了楚猙。
不過楚猙提醒了他一件事——獾哥突然晃動身體,硬是在離地七|八米高的樹乾上彎著身體,跟水一樣妄圖扭到楚猙身後。
楚猙反應迅速,朝著後麵倒退了好幾步。遠離獾哥黑沉卻有微光的眼睛,嘴角微抽。
“你想乾嘛?”
獾哥不說話,抿唇。
不再動了,轉過身盯著下麵激烈的戰局。眼角餘光仍舊注意著楚猙,似乎在等他放鬆警惕的時候。
其實他是好奇,楚猙是怎麼處理自己那條尾巴的。
他穿著褲子,尾巴從尾脊骨那兒長出來。怎麼穿破褲子的?後麵剪了個洞嗎?
不知怎的,隻要一想起那個畫麵,獾哥就覺得很有喜感。
要是能拍下來,傳到全息甲板上……獾哥心滿意足的眯著眼。
假如楚猙的手下知道獾哥有這個想法的話,首先要敬佩他勇於犧牲的精神。然後扛出自己最新型最精良的攝像裝備送給他——這麼具有曆史性的時刻怎麼能不用自己的裝備?
由此可見並非隻有獾哥一個人產生這種想法,但也側麵證明了沒人見過。
楚猙皺眉,身後的尾巴頓了一下,然後左右一下一下的甩。
獾哥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想繞過去揪住那尾巴,他儘量將注意力放在下麵的戰局:“你解決一隻,我解決一隻。”
聞言,楚猙看了眼獾哥。
“它們會咬死對方,趁其中一隻倒下去,你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另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