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將陸巒從高台上扯下來,此時防護罩已經完全啟動,將所有人都籠罩在透明的光罩裡。
林立和阿亞都在對付陸巒,看到透明光罩完全罩住人質後,就放開手腳,甚至動用熱武器和陸巒乾架。AANT放著陸巒一個人在這裡,足以說明他武力值很高。
陸巒和林立、阿亞對戰,竟然沒有落下風。
三人同時狂獸化,將戰鬥力提高到十成。令得被保護在防護罩裡的人質都一陣顫動,差點沒摔倒。
此時,異變陡生。
人質中出現變種。
變種在抓住人質前,有一些無法克製本能就在人質身體裡產卵,過了這麼一段時間也開始孵化破開胸腔爬出來。
人群尖叫,齊齊後退,想要逃跑。但被防護罩罩住,跑不出去。本該是救命的防護罩在此時反而成為奪取他們性命的囚籠。
數十隻變種血淋淋的從胸腔裡爬出來,饑餓讓它們撲向人群。
幸好人群中還有一些軍校生以及退伍軍人,衝在了前線,將被抓住的人救了回來。可是憑他們一己之力可能對付不了這群沾有毒液的變種,最可怕的是他們甚至不知道人群中到底還有多少變種在孵化。
阿亞大喊:“許唯一!!”
“行了我知道!!”
許唯一頭也不回的大吼,讓蘇犽給他帶一具被破殼的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出被寄生的共同特點。
蘇犽和王盛都還在防護罩裡,領著一幫軍校生和退伍軍人殺到前麵。
許唯一捏著被破殼的屍體查看,那屍體整個胸膛都被撕開,賊可怕。然而許唯一跟看不見似的,居然還去掰開屍體的胸膛。
本來站在他身側的人群齊刷刷朝後退五步,爆破軍校生太可怕了。
許唯一抬頭,發現身邊都成了真空帶。隨意舉了個人,讓他過來。
那個人慘白著臉,不想過去。但是被身後失去了人性的同伴推了出去,顫顫巍巍的說:“我有病。”
許唯一抬頭:“有病就治,你還要我給你治啊。”
那人嚇得搖頭晃手:“不了不了。”
許唯一:“去抓隻變種過來。”
那人張了張嘴,啞聲說道:“您是讓我去送死……還是送死呀?”
“去拖隻變種屍體過來。”許唯一微笑:“再不去,撕破你的肚皮哦。”
那人十分迅速的滾進人群裡,不多會兒就拖了一隻變種屍體扔到許唯一麵前。然後又十分迅速的擠進人海中,假裝自己是蘑菇。
許唯一覺得挺棘手,原因在於他不是醫學研究方麵的,他是基因類和軍用武器類研究方麵的。現在隻能儘量尋找這群玩意兒寄生人體後,到底有什麼共同特征。
蘇犽那邊將已經孵化出來的變種幼體殺死,剛放下武器就聽到人群中傳來慘叫。
“艸!”
這群東西無聲無息,再加上人群密集,不知不覺中就被寄生。寄生後生物形態和平時沒什麼變化,卻又能在短短一個小時內迅速孵化。
防不勝防。
現在人群恐懼到了極點,生怕身邊哪個人已經被孵化然後撲到自己身上咬破自己的喉嚨。
許唯一眼角瞥見不遠處一具完整的屍體動了動,擰眉望過去。
沒有動靜。
那是一個被身邊同伴突然孵化出變種殺死的男人,脖子缺了一個大口,死不瞑目。
許唯一走過去,蹲下來,目光在男人的胸腔處逡巡。突然抬手解開他的衣服,在那赤|裸的胸膛上按壓了幾下。
旁邊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變了。
死人都不放過,太禽獸了!
彆誤會,他們的思想還是很純潔的,沒有歪到什麼不該想的方麵。隻是以為許唯一居然還想拿個死人做實驗而已。
掌心上有東西頂了他一下,許唯一低頭,注視那□□的胸膛。肉眼可見,有東西在底下滑動。
看來變種在襲擊人的時候就已經把卵寄生在人體裡了,就算人死了也能成為容器孵化這些變種。
許唯一將魔方重組為一把熱武器,抵在屍體的胸膛上。
底下的變種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提前孵化。胸膛那塊皮膚劇烈的顫動,最終被頂破,裡頭的東西張開畸形的嘴巴朝著許唯一撲過去。
人群發出驚呼。
許唯一等到那東西快要撲到臉上的時候,看清了變種的動作後將之射殺。
變種碎成渣。
太凶殘了。
許唯一起身朝著蘇犽說道:“我大概知道變種怎麼寄生以及被寄生的人的共同特征是什麼樣的了。”
“走,弄死他們!”
.
校長跟在團長後麵,追上去。
“我看你這樣兒,估計被算計了?”
校長笑得賤兮兮的。
團長瞥了他一眼,一掌將艙壁轟開:“既然要裝糊塗,就蠢到底。”
說完,他走了進去。
校長跟進去,左右看了看:“這才是中央控製室。嘖,果然是一根腸子能繞一百八十圈的人。”
話音剛落,團長就已經消失在他麵前。
“臥槽!跑這麼快?等等我啊。”
中央控製室形如廢墟,光屏也被破壞,閃著火花。團長站定在門口,看向蹲在牆角的四個人。
查克和王大將都受了傷,前者和王大將對峙,想要弄死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安娜。
安娜砸著艦艙地麵,像隻被踩了背的烏龜,劃拉著就是動不了。
可沒把他氣壞。
王大將腳底下踩著安娜的背,冷漠的勸:“她是皇室公主,你不能殺她。”
查克憤怒到臉部扭曲:“他媽這坨玩意兒想廢了老子,我不弄死她我就不叫查克!!”
“嘁,說得好像你本來就叫查克一樣。”
查克以前的確不叫查克,離開軍部後換了名字。但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他隻是打個比喻而已。
“你讓開!”
王大將不動。
“你他媽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王大將冷漠臉。
腳底下的安娜冷冷的瞪著蹲在他麵前的魏智障,魏智障正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摳下來的毛毛逗弄安娜。
“哎嘿嘿嘿,果然失憶了。”
安納恢複了男人的聲音:“魏智障,我失憶了也記得你。”
“!!!”
晴天霹靂。
魏智障手裡的毛毛掉在地上:“他們不是說你被改造失憶隻聽壞人的話嗎?”
安納嗬嗬:“想多了。那隻是因為老子想打架。所有事情老子全都記得。”
要不然他怎麼會救查克?
安納仰頭,蔑視查克:“聽到了沒有?老子救了你。趕緊磕頭道謝。蠢貨!”
魏智障微張嘴巴,安納變了。
安納一開口,查克整張臉都綠了。擼起袖子不管不顧就想要廢了安納。
知道為什麼仇恨值這麼滿嗎?
因為當時柯殿就要捏爆查克的腦袋時,安納橫踢過來一腳,正中查克襠部。疼得他直翻白眼,半天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掐著嗓子弄死安納,不過被王大將阻撓了。
團長:“他呢?”
王大將和查克一下子就聽出團長問的是誰,恐怖組織頭目,柯殿。
查克:“被纏著。”
團長懂了,不再過問。
校長卻不明白:“被什麼纏著?”
沒人回答他。
他隻能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時候,楚猙正好背著獾哥進來,正巧看到他們。
“你們還沒死啊?”
語氣中頗為遺憾。
其餘人冷冷的看著楚猙,查克:“你也沒死。”
太遺憾了。
校長則是跳腳:“楚猙,好歹咱同事一場,有你這麼詛咒老夫的嗎?”
楚猙沒啥誠意的道歉:“誤傷。”
獾哥趴在楚猙的背上,直勾勾看向被踩在腳底下的安納。
安納抬頭,和獾哥對視一眼,臉上閃現掙紮。半晌後,似乎是體內某種天性占據了上風,但又和某種外來的天性相互融合。於是——
“獾哥,隻要你變成奶獾讓本王子擼個夠。本王子就賜你國寵之位嗷!”
獾哥二話不說,跳下楚猙的背,幾個前空翻重重落在安納的背上。王大將倒是反應迅速的躲開,獾哥蹲下身,抓著安納的頭啪啪兩聲往地板上磕。
“叫我什麼呢?啊?叫我什麼呢?”
“放肆,本王子砰!你敢砰!我——砰!行了,有完沒完——砰!大佬。”
獾哥拍拍安納的臉蛋:“見到大佬,知道該怎麼做了?”
安納五體投地:“請帶小弟征服星辰大海、一統宇宙,建立奶獾的王國。”
獾哥很滿意,對於新收的家族成員勉勉強強能接受。
唯一不太滿意的是:“你這發色真醜。”
安納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這要怎麼解釋呢?
“改天我戴頂銀白色假發。”
“原來你的審美並不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