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感到頭疼,有個愛乾架愛惹事兒的老大愁的他心碎。
獾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現在植發技術很強。”
王盛:“關植發技術什麼事?”
獾哥:“彆諱疾忌醫,禿頭不是丟人的毛病。”
王盛下意識薅了薅濃密的頭發:“……”
原來在獾哥眼裡他就是個禿頭嗎?
獾哥:老頭子心思愛嘮叨,不是禿頭就是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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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章拔足狂奔,身後兩個軍校生猛追。差點沒把他氣哭,這都追了九條街,怎麼還死咬著不放?
難道對他就真的愛得那麼深沉?
“唯一,你在哪兒?”
魏章大聲嚎叫,聲音淒厲。
許唯一:“彆嚎了,跑出巷子。”
許唯一揉了揉耳朵,一路上聽魏章嚎叫,耳朵都犯疼。
魏章感動:“唯一,你終於理我了!嗷!”
許唯一冷漠的甩著通訊器,他壓根就沒聽魏章的求救通訊。
他剛開始接通魏章的通訊被嚎了一嗓子,耳朵疼。報複心強的許唯一乾脆就關了通訊,任由魏章在附近被追了九條街也不出聲兒。
直到不用通訊也能聽到魏章嚎叫後,才勉為其難開尊口。
許唯一:“跑東四巷。”
魏章跑東四巷,那兩個截殺他的人一定有一個跑東三巷在前麵圍堵。
許唯一猜測是爆破軍校生跑東三巷,而他早在東三巷那兒埋了爆破裝置。
王盛說出這樣的計劃,跟他搭檔多年的許唯一心思一轉就立刻默契的明白。
然而他們忽略了一個客觀因素。
魏章小聲嗶嗶:“……東四巷是什麼?”
許唯一沉默片刻,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會永遠銘記你,安心去。”
魏章突然爆發:“唯一!!我就你一個人,你不能拋下我!許唯一!!難道你不怕我走了後他們突襲你嗎?”
許唯一:喲,傻白智障居然還會威脅。
奔跑的聲音逐漸逼近,許唯一抬頭看,就看見魏章從巷口處跑出來,一見到他,小眼神兒都是和組織會麵的感動和親切。
許唯一僵硬了下,然後啐了口。
誰是智障組織了?
魏章飛快的掠過許唯一,帶起一陣風以及一句話:“快跑!”
許唯一猛地看過去,迎麵一輛重型機甲車,摧枯拉朽之勢般碾壓過來。許唯一陡感一陣牙酸,轉頭拔腿就跑,邊跑邊咒罵:“臥槽尼瑪魏智障你坑我!”
魏章還委屈的嗶嗶:“他的魔方居然可以重組為重型機甲車,我又不知道。”
許唯一大聲吼:“那你他媽是認為我知道?”
魏章:“……不是嗎?”
許唯一:“艸!你他媽到底怎麼惹他們了?專門開個重型機甲車碾死你。”
重型機甲車是一款重型單人作戰戰車,適用於陸地戰場。防禦力和攻擊力都很完美,光靠碾壓都能碾死不少人。
唯一的缺點是耗能極其大。
軍校生在全息中的能源都是有限的,前六天不知道耗費多少。他們基本上是能省就省,不到最後一天都不帶動用熱武器耗費能源,全都靠冷兵器單打獨鬥。
能惹到對方開啟耗能巨大的重型機甲車,這得是拉了多少仇恨值。
魏章心虛:“沒有的呢。”
許唯一:“……彆說話了你。”
一說話就暴露智商。
他們快速奔跑的時候正好跑過東四巷,東四巷跑出來一個頭部中間禿了的女軍校生,遠遠一瞧見魏章,眼神兒全都是點燃的火焰。
大黑夜裡都認準了魏章,想見感情深到極致。
許唯一盯著那個女軍校生的地中海發型,突然能理解他們即使耗能巨大也要開著重型機甲車碾死魏章的感受。
這仇恨,碾死都不足以消解。
女軍校生看見魏章,奔了過來,卻因為過於憤怒而降低了警惕心。因此著了道,陷進許唯一之前埋伏的爆破裝置。
刹那間,轟隆的爆炸聲響起,火光四濺。包裹在空氣中的易爆星子接觸到移動的物體在一瞬間爆炸,將巷子兩邊的圍牆都炸倒,地麵也炸開了幾個大坑。
這種情況下,凡胎**都成了碎片。
濃煙過後,女軍校生從防護罩中走出來,氣鼓鼓的跺腳。
此時她已經被殺出局,即使恨不得碾死魏章也得忍著。風吹起她的秀發,吹過頭頂,涼涼的觸感。女軍校生摸了摸禿禿的頭頂,還有兩側的秀發,深呼吸幾口氣還是沒能忍。
拔起刀抬腿就追上去,哪怕是拚著軍分被扣都要砍死那個兔崽子啊啊啊啊啊——
魏章不經意間回眸一瞥:“臥槽大姐,你不是死了麼?湊啥熱鬨?”
許唯一嗬嗬冷笑:“詐屍了唄。”
快跑幾步,擋在魏章麵前,一記掃堂腿把魏章踢回去麵對詐屍的女軍校生和重型機甲車。
“你惹的禍,自己解決。”
魏章繞到女軍校生背後,鉗製住她的雙手和刀,把刀橫在女軍校生脖頸上,轉過身麵對重型機甲車:“停車,否則就從你同伴的身體上碾過去。”
許唯一挑眉,魏智障也不是很智障嘛。
女軍校生傻眼了。
她是爆破軍校生,在爆破上很牛逼,但武技上就是花拳繡腿。剛剛是氣瘋了才提刀追上來,一下就被擒住,還成了同伴為她報仇的障礙。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死了。死了能源就自動被殺死她的人奪走,所以無法用爆破,隻能勉強用把砍刀。
重型機甲車停下,傳來年輕的軍校生氣急敗壞的聲音:“臥槽,她都是一具屍體你還不放過她?”
魏章:“戰略!這都是戰略!有本事兒你朝著屍體開啊。還是朝著你同伴屍體開。來啊。”
年輕的軍校生:“臥槽,你能再無恥點嗎?你對屍體做這種事情,太不尊重屍體了。”
魏章:“哈哈,你敢就來碾死屍體。看看誰對屍體更不尊重!”
女軍校生:“……我說,能彆屍體屍體的喊嗎?”
現在她的確挺想當屍體靜靜的躺在路邊思考人生,不想參與智障的罵街。
許唯一陰森森的說:“彆廢話了。既然他不聽,那就砍斷她的一隻手和一隻腳,扔到重型機甲車輪子下麵,碾碎。”
街道上的三人齊齊看向許唯一,一陣陰風吹過。三人瑟瑟發抖,好可怕QAQ!
許唯一蒼白著臉,一雙眼陰森恐怖至極:“魏章,還愣著乾什麼?砍了她的手腳。”
魏章顫抖著勸:“唯、唯一,冷靜,冷靜點……”
女軍校生這才看清楚許唯一脖子上的銀白色項圈,PCL-R病態人格測試危險值的爆破軍校生。
媽媽,他不是開玩笑!
女軍校生快被嚇哭了,雖然爆破軍種在外人看來都是一群患有病態人格的神經病,但那根本就是希科工拉壞了爆破軍種的整體形象。
像許唯一這類精神過於殘暴冷血的爆破軍校生實際上很少啊,她也是爆破軍校生,但她善良正直樂觀熱愛星係與和平。
年輕的軍校生:“臥槽,你冷靜點,我不開過去,你們放了她。”
現在的新生都這麼6了嗎?
許唯一陰森森的笑,笑得很變態:“你當我們傻啊,放了她,下一秒你就碾死我們。魏章,快動手。碾碎自己同伴的手腳,看他怎麼安心贏得比賽!”
年輕的軍校生:“你們不敢。新生們,學長比你們多混四年的軍校,沒那麼容易被蒙騙。現在是比賽期間,直播賽事,你們敢乾出這種事兒,不怕被告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