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隻好焦急的四處轉,到韓以驍出來,他激動的都要哭了。
“侯爺,夫人去了莊子上了。”
韓以驍,“什麼時候的事?”
韓忠,“一個時辰以前。”
冬日的天黑的早,雪路又難行,那個時間點出發,若是天黑之前到不了莊子上怎麼辦?
胡鬨二字撚在舌尖,韓以驍活生生咽下去,沉聲吩咐,“備馬。”
“已經備好了。”韓忠道。
韓忠小跑著跟著韓以驍的腳步往外辦走,出了院門,迎麵一個丫鬟急促走過來,慌裡慌張的,“侯爺,不好了,表小姐燒起來了。”
這圓臉小丫鬟,正是府上的表小姐,蘇婉的貼身丫鬟素蓮
韓以驍肅著臉,“之前不是看了大夫,醒了嗎?怎的又燒起來了?”
“小姐身子一直就弱,醒了聽說侯爺您為此和夫人鬨了起來,小姐心裡愧疚,一直在房裡哭,誰也勸不住,憂思傷身,這才又燒了起來。”
韓以驍聽見蘇婉又不珍惜自己的身體,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心裡氣惱,黑著臉抬腳往倚思院去。
一個最終要外加的表小姐,一個正院夫人,韓忠自然知道,應該圍護誰。
小跑著追上去,“侯爺,夫人那……”
韓以驍,“本候去看一眼婉兒再去,你讓人將馬牽到門口。”
穿廊繞避,才到廊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便隱約傳過來。
韓以驍穿過堂屋,掀了簾子,直接進了內室。
蘇婉三歲便就跟著韓以驍來到了長寧侯府,倆人是青梅竹馬,因著蘇婉自小體弱多病,蘇婉的閨房,他自小進到大,此刻,和以往一樣,也絲毫沒覺出不妥。
看著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緊緊抱在一起的蘇婉,像一隻柔弱無助的小貓崽,惹人憐惜。
他幾步坐到她窗邊,摸到她滾當的額頭,語氣裡滿是無奈,“燒的這樣厲害,藥喝了嗎?”
“驍哥哥,”因著高燒,蘇婉的麵色潮紅,啞啞柔弱的聲音,每一個字都精準的擊著人心底的不舍和柔軟,“我聽說,你和表嫂又鬨起來了是嗎?”
她拽著韓以驍的袖子,聲音裡滿是焦急,“驍哥哥,你彆怪表嫂,都是婉兒不好,我就不該試那春衫。”
“老侯爺是看著表嫂長大的,最是疼她,老侯爺驟然去世,我知道表嫂心裡苦悶,鬱結”
“好了,”韓以驍難得冷了聲,眉頭擰成川字,打斷,“這事翻篇了,以後彆再提了。”
蘇婉怔楞了一瞬,柔順點頭,“驍哥哥,是婉兒不好,婉兒以後不提就是了。”
韓以驍見她這般柔順,小心翼翼看著她,於是出聲道,“婉婉,我和你嫂子要去莊子上住幾天,你好好在家養病,等天氣暖和了,你再去莊子上轉一轉,活動活動身體。”
蘇婉咬了咬唇瓣,“嫂嫂是不是跟你置氣才去的莊子上?”
韓以驍抵唇咳了一聲,“大人的事,小孩彆摻和。”
神思繞腸三千,蘇婉心念微轉。
“驍哥哥,我已經長大了,你彆總拿我當小孩子,”蘇婉神色認真,“我是女子,最了解女子的心意。”
她拽著韓以驍的衣袖子輕晃,神情宛如孩童般可愛,“驍哥哥,嫂子若是和你置氣,現在正在氣頭上,必然不想見你的。你去了,隻會惹她更生氣。”
她解下脖子上的繩子,掏出一塊玉遞過來,韓以驍問,“你做什麼?”
蘇婉笑盈盈賽到韓以驍掌心,“驍哥哥,哄女子這事你得聽我的,你把這塊羊脂玉送給嫂子,嫂子定然開心,不會再和你置氣了。”
韓以驍一眼認出來這塊玉,三年前的皇家秋彌,皇帝下的彩頭。
這塊玉是番邦進貢的上好羊脂玉,長期佩戴,有調節體質的作用,不僅有益身體康健,女子還可養出一身冰肌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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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彌
皇帝拿著玉佩,說了這玉的好處,韓以驍餘光掃到,一直繃著小臉,興致缺缺的鐘語芙眼裡也亮光,灼灼看著那玉。
他一改之前的低調,箭無虛發,拔得頭籌,贏得了那塊玉。
他拿著玉,朝鐘語芙走過去,站在鐘語芙一旁的蘇婉,卻是邁出步子,越過鐘語芙,蹦蹦跳跳的迎到韓以驍麵前,很是好奇的朝他手裡的玉看,“驍哥哥,給我看一下,我還沒看過這麼寶貝的玉呢。”
她眼裡滿是天真和歡喜,笑盈盈說,“驍哥哥,這玉真的觸手生溫哎,我手都不冷了,看來能調解身體是真的。”
蘇婉看著愛不釋手,韓以驍瑉了瑉唇瓣,“你喜歡就拿著吧。”
“真的嗎?”蘇婉清純的眼眸揉了細碎的星光,有些不可置信,“驍哥哥不是為了給嫂嫂贏玉佩,剛才才那麼拚的嗎?”
鐘語芙頸子側著,小聲和彆人說話,那聲不遠不近的聲音還是聽進了耳裡。
她聽見韓以驍說,“你養好身子最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論ahd收藏。
小劇場:
鐘語芙:大大,求死頓,不想和一頭豬在一起!
韓以驍:“……”
粉桔:稍等,正在安排死頓的路上。
鐘語芙:好耶!
韓以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