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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偏執前夫他爹 粉桔 8194 字 10個月前

戚薇琳:“咬斷牙你也給我咽到肚子裡咽。”

她拿起旁邊的梳子,輕輕梳理鐘語芙的長發,“你是我生的,我還不清楚你嗎,自幼聰慧絕頂,你若是真心想哄一人。”

“能叫那人把心都剖給你。”

“你忘記你以前是怎麼哄你的景愈叔叔的?”

除非是你不願,不屑。

“彆把他視為丈夫,將他當做為你掙誥命,掙榮華富貴的工具人。”

鐘語芙:“阿娘,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戚薇琳捏著梳子的手頓了一下,好一會,放下梳子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阿娘是為你好。”

“午宴還有半個時辰,你好好梳妝。”

戚薇琳走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飄忽的聲音,“阿娘,你真的對過往心無芥蒂嗎?”

像是問她,也像是問自己。

戚薇琳掀簾子的手頓住,沒有說話,打了簾子出門。

勁風裹了雪撲麵而來,冷意無孔不入的鑽進皮膚,她走的很快,長廊,兩旁綠植不斷倒退,腦子嗡嗡的。

那冰冷刺骨的感覺,驀的和多年前肚子下沉的劇痛重疊,似是入了幻境。

隻一瞬,那如梗在喉的感覺便上來了。

她走的愈發快,等發覺轉角撞上了人,已收不住足。

鐘東霖皺眉,“怎的走這般快?”

戚薇琳抬眸對上鐘東霖,鐘家的人都是好相貌,他已年近四尋,站在年輕俊美的韓以驍麵前,並不被比下去,相反,越發有一種屬於這個年紀成熟男人的儒雅沉穩。

眼角連皺紋都幾乎很少,說是意氣風發也不為過。

與之相反的,縱然戚薇琳費儘心思保養,看起來卻像是比鐘東霖大了好幾歲。

戚薇琳暗自神傷的時候,他有貌美又會伺候人的瘦馬床第翻滾作樂。

曆經小產之痛的是戚薇琳。

鬥翻了瘦馬,咬碎牙冠,和著血咽下那口氣,拚命裝作心無芥蒂,重新接受鐘東霖的是戚薇琳。

而鐘東霖,隻是扔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又回到她這個正室的懷抱而已。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快樂,從未對他缺席過。

從頭至尾,沉浸在那些要生要死的那些糾葛中的,痛苦不堪的,你死我活的爭鬥中的,從來隻是兩個女人。

那些充斥著爭吵,憤怒到讓戚薇琳指尖發麻,心口發痛的過往,像體內不可抑製的氣血翻到脖子處,又一泵一泵往四肢百骸輸送。

她麵色不算太好,鐘東霖卻是言笑晏晏。

是啊,他從未感同身受過她的痛,恨,又怎能察覺到?

他甚至溫柔的朝她一笑,“夫人,怎的沒穿披風?”

戚薇琳乾澀出聲,“出來的急,忘記了。”

鐘東霖解下自己的披風批到戚薇琳身上,“彆凍著了,快回房中去。”

又和韓以驍回了書房,一起潑墨煮茶,品評朝事。

戚薇琳垂下眼眸,看向披在身上的厚實披風。

剛剛那一陣的翻江倒海,愛恨糾纏,和多年前一樣,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體驗過而已。

而他付出過的溫柔,就如這一件披風。

她無力的扶著欄杆緩緩倒下,眼裡有茫然。

鐘語芙是她第一個孩子,原本以為,有韓景譽在,會護著她一世。

她那如珠如寶的女兒啊!

和自己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如今,也要走上這條路嗎?

但不這樣,又能怎麼辦?

將榮華富貴拱手相讓嗎?

總要活啊,她落下兩行清淚。

-

閨房裡,鐘語芙目光虛虛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久之後,她猛的起身,翻出來一個久遠的箱子,從裡麵翻出來一些信件,都是七歲之前,和韓景譽所通的信件。

信紙泛著陳舊的淡黃色,她一封封拆開,最後在一本韓景譽的手劄,在西域之外的篇幅裡,找到一篇關於白匈人的隨記-。

她貪婪的,一個字一個字看。

這裡是女兒國,把持朝政的是兩個女子,女人說話分量很重,和中原正相反,女子可以擁有很多丈夫,她們的衣服上會鑲嵌琉璃,屋子用金粉裝飾-,草原很大,白雲很低,伸手就能觸到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白匈奴和匈奴不是一個國度,而是滑國,曆史上關於這個小國的記載很零碎,也存在很大的爭議。

各國的史書記載也有矛盾,但也就是因為文獻資料少,所以很神秘,資料考究是大月氏的後代,一些不完整的於這個國家的記錄還是很有意思的。

當權者是女子,是一妻多夫製,因此被戲稱為女兒國。男子除了上戰場,剩下的都供女子享樂。

感興趣的可以去翻看《嚈噠研究史》,另一個女子地位比較高的遠古過度就是栗特人了,也就是絲綢之路的壟斷人,雖然還是一夫多妻,但女子地位很高,男子沒有休妻的權利,女子才有,和唐朝的淵源很深,有不少人在唐朝做官,比較有名的就是安史之亂禍首史思明,就是栗特人。

反正我這也是架空曆史,勿考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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