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柳成顯在,他就尷尬多了。
那郎中去了正院,果然沒多嘴,隻說四阿哥的確是得了風寒雲雲。
福晉倒也沒為難他,還給他賞銀把人打發走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瞅著就要進七月了。
月初給福晉請安的日子,溫馨也沒到場,福晉那天的臉色格外的不好看。
李氏依舊那樣冷言冷語的,逮著誰懟誰,現在一群小格格見到她就躲,活像是一尊煞神。
尤其是汪氏,就逛了兩回園子,兩回全碰上了李側福晉,那叫一個慘。
本來汪氏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偏又自以為聰明,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李氏不懟她懟誰?
聽說李側福晉多了逛園子的雅興,現在府裡的格格跟侍妾們,沒事誰都不敢去園子了。
溫馨聽說後笑的厲害,還把事情跟四爺描述了下。
四爺想了想才想起汪氏是誰,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就隨意的說道:“李氏現在真是越發的無所顧忌,這性子爺瞧著不跌個大跟頭,是改不了了。”
溫馨反而說道:“李側福晉這樣直來直往的雖然不討人喜,但是這樣直著來,還挺令人放心的。”
四爺一身的衣裳都汗透了,進了屏風後更衣。
溫馨拿了衣架的新衣給他遞進去,卻被四爺一把拽了過去,把人摁在屏風上就親了下來。
溫馨這才過了頭三個月,胎像也穩了下來,直到四爺這段日子都素著呢,推了他沒推動,就沒再推人。
外頭守門的蘇培盛木著臉站在廊簷下,仰頭看著天空,琢磨著,大概每個一個時辰,主子爺是不會出去了。
反正戶部的大人們今兒個沒什麼要緊的事情,他也找個地兒討口茶喝去。
溫馨這裡四爺不敢孟浪了,動作很輕,這樣不上不下的,溫馨反而有些心癢難耐,抱著四爺不肯撒手。
屋子裡輕聲慢語,輕吟淺唱,屋子外頭蘇培盛捧著小茶房裡新泡出來的茶,有滋有味的喝著。
這日子天天這麼過,多愜意啊。
雲秀伸脖子看了蘇培盛一眼,瞧著他那模樣,沒忍住背著人翻了個白眼。
雲玲看了看了她,這才說道:“你這是做什麼?不過一碗茶。”
雲秀哼了一聲,到底沒說什麼。
雲玲自己心裡也有心事,不知道趙寶來那事兒辦得怎麼樣了,三百兩銀子扔了出去,要是沒聽到個響,可真是虧了。
她琢磨著找個時間仔細問問,不過聽趙寶來說,倒是他們府裡前些日子送去行宮的信頻繁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子爺找八爺問罪了。
正想著,趙寶來從外頭竄了進來,滿臉的笑,瞧著桌子上擱著一盞沒動的茶,伸手撈過來一口灌了下去。
那是雲秀的茶,氣得她伸手擰了他一把。
趙寶來連忙告饒,對著雲玲擠擠眼,轉身就出去了。
雲玲重新給雲秀拿了個茶盞倒了一杯,“你跟他計較什麼,外頭當差溜腿不容易,一口茶罷了。”
“我涼了半天了,就等那一口呢,偏給他截了去,怎麼不惱?”雲秀到底是接了雲玲的茶,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雲玲這才裝作無事的出了門,朝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