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看不太懂,但是宴席上她幾次發現鈕祜祿氏偷瞄年氏,雖然每次都是一閃而過,但是溫馨特意關注,真的是逮到幾次。
這就有些意思了。
難道是自己走了眼?
應該不會吧,要是自己走了眼,那她這觀看了我天朝無數的電視電影的火眼金睛,豈不是瞎了?
溫馨覺得自己這雙眼睛可信度雖然不是百分百,但是至少有七十分啊。
年氏……這樣的確不像是作偽,那雙眼睛太清亮了,連她看著都有種被吸引的感覺。
今日還有侍妾們的一桌,也有殊榮來瞻仰聖旨進府的年格格,雖然最後入席的時候,侍妾們是沒資格跟她們同桌,但是也是單獨開了一桌,福晉也給了幾分體麵。
溫馨掃了一眼尹氏,就見她今日一身淺藍的衣裳也不出挑,烏黑的頭發上,隻簪著兩根素銀的簪子,也不怎麼抬頭,多數時都是低著頭的樣子,瞧不清楚她的麵容。
但是瘦了很多,溫馨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
沒了福晉的庇護,一個侍妾靠著月例,在府裡生活是有些不容易的。
一頓飯的工夫,隻要不瞎的都能看出福晉對年氏的“喜歡”,這位年格格的分量,在眾人心中自然就不同了。
這份優待彆人還沒看出什麼,溫馨倒是覺得跟鈕祜祿氏同院的汪格格,臉上就有些不太舒服的表情。
沒有擺戲,倒是叫了說書先生來熱鬨了一下,說了一折子最新的話本,老套的破鏡重圓的故事,但是老酒換新瓶,聽著也還有幾分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溫馨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年氏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這一晚上總盯著她看,看得她渾身的發毛,她真是用儘了洪荒之力才忍住不去與她對視。
太艱難了。
好不容易這一席飯終於吃完了,溫馨以孩子為由,立刻就撤,她是真的坐不住了。
溫馨這一走,李氏也跟著走了,眨眼間正院的人就跟著告退。
大紅的燈籠孩子啊廊簷下掛著,福晉換了衣裳出來,坐在暖炕上捧著茶盞,臉上帶著盈盈的笑。
羅嬤嬤進來瞧著,就笑道:“這年格格到也有幾分意思,奴才原以為今兒個怎麼李側福晉跟溫側福晉都要對年格格針鋒相對,都是沒想到年格格都化解了。”
福晉聞言看著羅嬤嬤,“你覺得年氏是裝的?”
羅嬤嬤遲疑一下,“這個老奴不敢說,不過瞧著年夫人那厲害的性子,不太可能養出這麼純真的女兒才是。”
福晉若有所思,“要是這樣就更有意思了,桃然居那邊你多看著點,缺什麼就送去。”
“福晉放心吧,那邊的都是照著格格的份例收拾出來的,您貼補進去的,奴才都跟年格格知會過了。”羅嬤嬤笑眯眯的說道,總不能福晉白費一番功夫,得讓年格格領情記恩才是。
福晉點點頭,忽然笑了一聲,看著羅嬤嬤說道:“今日溫氏的神色你看到了吧?真是覺得痛快,還是她進府這幾年,頭一回見她這麼不自在的樣子。”
羅嬤嬤想想也是笑了,“可不是,要不說年格格有本事,當初李側福晉花費那麼大的力氣,都沒能將溫側福晉如何,倒是年格格這一露麵就辦成了。想來以後,咱們府裡就會熱鬨起來了。”
越熱鬨才越好啊,這幾年四爺對聽竹閣看的緊,簡直是滴水不漏,做什麼都扯手扯腳的。
來了個禦賜的格格,這可就不一樣了。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