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去洗了手臉,直接去了餐車買飯,吃完飯溫馨就催著他補一會兒覺。
大白天的車上還有列車員,沈憶想想就答應了。
對麵中鋪的大姐白天在中鋪不好坐著,就跟溫馨打了招呼,借了她的下鋪落腳。
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溫馨白天又不睡,就讓她過來,她順手拿了本書看。
看著溫馨拿著書看,那大姐的眼神晃了晃,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問,“你參加高考沒?”
溫馨拿本書看就是不太想跟她搭話,但是人家主動開口了,溫馨就點點頭,“參加了。”
“參加了啊,我也參加了。”
溫馨一愣,多看了這大姐一眼,看著她欲言又止,溫馨也沒順勢追問。
這個年代有太多的不得已了,沈憶照顧她周到,吃得好睡得好,吃飯都是從餐車買,兩人身上的衣裳不是頂好的,但是也是簇新又乾淨的。
人心從來經不起試探,她不想多事兒。
那大姐原以為溫馨會接著問一句,誰知道她點點頭又繼續看書了。
臉色一時有些難看,想要說什麼到底沒好意思開口,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爬上自己的鋪蒙上被子。
溫馨心裡鬆口氣,昨天她就覺得這大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今兒個又主動搭話,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萬一她要是求自己難辦的事兒,自己該怎麼辦?
幫上就算了,萬一幫不上呢?
這個大姐看人的眼神不太舒服,大家陌路相逢,還是各自安好吧。
好在那大姐過了兩站就下車了,等她下了車,溫馨才把這事兒說給沈憶聽。
“你做得對,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憶沒太注意他上頭的乘客,聽溫馨說也覺得不太靠譜。“再過晚上這一夜,明天下午咱們就能到了。”
溫馨上頭中鋪的是個平頭的小青年,二十來歲的樣子,兩個上鋪都是中年人,一男一女是對夫妻,除了吃飯去廁所壓根不下來,而且也不跟人交流。
好在接下來也沒什麼事兒,等到下了火車的時候,溫馨還是長長的鬆口氣,臥鋪算是乾淨的,但是這兩天下來,那味道也難聞的很。
沈憶提著行李,一手牽著溫馨往出站口走。
出了站,沈憶掃了一圈,遠處就有人大喊,“沈哥,這兒呢。”
溫馨聽著這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鄭憲。
鄭憲過來就把沈憶手裡的行李接過去了,對著兩人眨眼,“哎喲,可得恭喜你們,瞧瞧這手快的,都訂了婚了。”
“就你話多,先出去吧。”沈憶瞥了鄭憲一眼,牽著溫馨的手往外走。
鄭憲看著嘴角抽了抽,跟在後麵話嘮的很,“大家知道你今天回來,晚上想給你接風洗塵,咋樣沈哥?”
在前山村的時候,鄭憲可是直接叫沈憶的名字,回了京市這就成了沈哥了?
溫馨就敏感的感覺到,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今天不成,我先帶著馨寶兒安頓下來,接風的事兒以後再說。”沈憶直接拒了,“讓你收拾的屋子怎麼樣了?”
“這可是大事兒,收拾好了,就你說的距離京大那邊的小院子。重新粉刷,家具也全都換了,先回沈家還是直接去小院?”鄭憲打開車門讓二人上了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