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五章沒有人比我更好(1 / 2)

劍尋千山 墨書白 12922 字 9個月前

這話出來, 眾人都驚住。

溫少清意識掙紮,但渡劫期威壓隨即而,當即將他壓得動彈不得。

他臉色微變, 旁邊所有清樂宮人也麵露震驚。

之薛雪然傳信來說,明明帶回來的隻是個煉期, 怎麼是渡劫期?!

然而毫不收斂的渡劫威壓彌漫四周, 這誰都作不得假。

常年殺伐所帶出來的血與合歡宮黃沙混合交織,青年桃枝抵在溫少清頸間, 靜靜著花向晚。

所有人都察覺,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會殺了溫少清。

“晚晚,”他再了一遍, “可殺嗎?”

聽到這話,溫少清涼涼向花向晚, 提聲:“阿晚?”

溫少清的話讓花向晚驟然驚醒,她向謝長寂,趕緊開口製止:“教訓過了,便放了他吧。”

謝長寂不說話,隔著黃沙,他出花向晚眼中的擔憂和緊張。

那眼神和當年她給他傷口、每一次他出事時, 一樣。

他盯了她許久, 直到花向晚加語:“長寂。”

聽到這話,謝長寂微微垂眸,這才收起手中桃枝, 轉身朝花向晚走回去。

他一轉身,威壓便收斂起來,溫少清由旁邊修士扶起來, 盯著謝長寂背影,低聲詢:“敢閣尊姓大名?”

“天劍宗,”謝長寂頓住腳步,聲音平穩,“清衡。”

聽得這話,溫少清當即愣住。

天劍宗清衡?

那不是天劍宗心劍劍主,雲萊第一人,傳聞中一劍滅宗的當世強者,謝長寂嗎?!

他怎麼可能同花向晚回來?

傳說心劍不是要鎮守之界,不得外出嗎?

西境雲萊相隔太遠,定離海海域複雜,鮮少有人知道路徑,若非特殊情況,兩地修士一般不會跨海越境。

而心劍又是天劍宗極少顯世的一脈,眾人隻聽名,知之甚少,可無論如何,謝長寂出現在西境,還成為花向晚的夫婿,這都令人極為震驚。

溫少清聞言微微皺眉,忍不住出聲:“你不該鎮守之界嗎?怎麼會到這裡來?”

“異界已平,為何不能?”謝長寂轉眸他,似是奇怪。

“異界已平?”在場眾人都露出幾分震驚,溫少清不可置信,“如何平?”

“殺光即可。”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說話了,青年一身緋衣似乎都帶了血。

若他人說這話,或許會被人當做玩笑誇張。

可謝長寂滿身殺孽環身,說是殺光一界,倒也沒有人敢質疑。

溫少清靜靜打量他,謝長寂見溫少清不動,轉頭詢:“還不滾?”

“是,”溫少清不知起什麼,笑起來,恭敬道,“晚輩這就滾,阿晚,”說著,溫少清轉頭向花向晚,“原來你是迎了渡劫大能回的西境,怎的不說一聲,讓西境上好做個準備,為輩接風洗塵呐。”

“我迎我的夫婿回來,早已上報過魔主,”花向晚說得不鹹不淡,“改日婚宴,便會昭告西境,是少清你來得早了。”

“原是如此。”

溫少清笑笑,他恭敬行禮:“那——”溫少清抬手,轉頭走向軟轎,揚聲吩咐,“合歡宮少主讓行。”

說著,他便坐回軟轎,冷眼著謝長寂走到花向晚身邊。

兩人一起新坐回玉車,車簾已經被溫少清用音波損毀,謝長寂上車時動作停頓片刻,他抬頭了一眼不遠處一直著他們的溫少卿,了,抬手一揮,上千顆珍珠便從乾坤袋中飛出,由雲絲串成珠簾,懸在玉車之外。

珠簾隔絕了溫少清的視線,謝長寂這才坐回花向晚身側。

花向晚著這些珍珠,忍不住了謝長寂一眼:“你怎麼裝這麼多珍珠在乾坤袋裡?”

“不是我裝的,”謝長寂解釋,“是昆師叔。”

“他裝這個做什麼?”

花向晚不解,謝長寂老實回答:“讓我到合歡宮,見人就發。”

花向晚:“……”

沒到昆虛子連這個都要教謝長寂,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謝長寂不是來找魊靈的,是來選妃的。

沒了溫少清的阻攔,合歡宮打開大陣,快就進了內城。

合歡宮大,內城便是一個宮城,花向晚同謝長寂在廣場停,隨後由侍從領著,進了主殿。

主殿裡,合歡宮三位長老都站在高處,頂端金座上正坐著一位女子,五官年紀不大,三十出頭的模樣,得極美,鳳目丹唇,不怒自威。

但不知為何,相較這樣年輕的容貌,頭發卻如老年一般斑白,盤成高髻,搭配著一身紫色華服,明顯上了年紀。

眾人見花向晚,都笑了起來,花向晚也克製不住笑容,上一步,恭敬行禮:“阿娘,雲姑、夢姑、玉姑,向晚不負使命,領夫婿回來了。”

謝長寂聽花向晚的話,也跟著彎腰,認真道:“晚輩謝長寂,見過宮主大人,諸位長老。”

“上君有禮了。”

高處坐著的紫衣女子虛弱出聲:“您乃天劍宗上君,到合歡宮便是貴客,上君不必太過客。”

“晚輩既與晚晚成婚,便是合歡宮的弟子,”謝長寂聲音平穩,“晚晚的長輩,便是我的長輩,晚晚的宗門,亦是我的宗門。宮主大人不必見外,叫我長寂即可。”

聽到這話,在做所有人都放心來,帶了幾分喜色。

邊上白衣女子笑起來,溫和道:“既然上君這麼說,那就是一宗之人,上君還叫什麼宮主,應當叫母親大人才是。”

“雲姑說得不錯,”另一旁的綠衣女子打量著謝長寂,也分外高興,“我們本來隻讓晚晚去天劍宗求一位金丹道君即可,沒到她這麼有能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就這麼幾天時間,你怎麼就願意同晚晚回來……”

“夢姑你彆說了,”後那位藍衣女子笑起來,“這孩子的私事,哪裡有這樣急著的,先安置他們,讓他們休息一吧。宮主大人也累了。”

玉姑說著,向花向晚,眼神溫柔許多:“你母親本來還在玉潭休養,你今日回來,她特意來接你的。”

“阿娘,”花向晚抬眼向高處,輕聲道,“以後還是以你身體為,女兒回來,自然會去你。”

“這不一樣。”

花染顏搖搖頭:“你帶夫婿回來,第一麵,我如何都得來一。”

“行了,”雲姑見他們也聊得差不多,打斷出聲,“我扶宮主去休息,你們去忙吧。”

說著,雲姑上,扶著花染顏起身,往內殿離開。

等她們走了,夢姑和玉姑走高台,笑著道:“走吧,我們帶你們去內院,這邊置辦得是否合適。”

說著,她們領著兩人一起往內,同花向晚打聽著方才的事:“我聽說少清那小子方才在門口鬨事?”

“是。”花向晚點頭,“他特意給謝道君留了後門,好在謝道君將他製服,我們便從正門進來了。”

聽到這話,夢姑歎了口,語似乎極為熟悉。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孩子脾。”

謝長寂抬眼了夢姑一眼,旁邊玉姑輕咳了一聲,隨後道:“也是我們合歡宮實力不濟,才仍由他撒野,”說著,玉姑轉頭向謝長寂,帶了幾分誠懇,“若放到以,今日定不會讓長寂受委屈。”

“不妨事。”謝長寂搖頭,了,又道,“日後不會如此。”

“那是,”夢姑高興起來,“聽說長寂方才在麵,一劍就把蕭蕭笛兩兄弟給衝開了,這等實力,西境聞所未聞。”

“夢姑,”花向晚見夢姑越說越沒譜,怕她太過膨脹,提醒她,“人家頂尖的高手還沒來呢,而且魔主試煉在即,就不要著惹事了。”

“我也沒惹事啊。”

夢姑轉頭向謝長寂:“是人家惹我們,是不是?”

“嗯。”

謝長寂應聲。

花向晚頗為無奈,一行人走到後院,夢姑給他們說明了天劍宗弟子安置在哪裡後,隨後指了院子:“長寂住這裡好不好?”

“我與晚晚同住就可以。”

謝長寂答得平穩,似乎沒覺得有絲毫不妥。

夢姑和玉姑一愣,隨後夢姑笑起來:“你要願意那太好了,我們還擔心……天劍宗畢竟還是名門正派,與我們有些差彆。既然……”

夢姑沒說完,隻笑著了花向晚一眼,擠了擠眼睛:“那就去你那兒住?”

“好。”

兩人領著花向晚和謝長寂轉了一圈合歡宮,等到晚間,合歡宮便大擺宴席,為天劍宗接風洗塵。

花染顏不在,便由花向晚主持,她同謝長寂坐在高台,兩宗弟子聯誼。

合歡宮弟子性情開朗,無論男女,都能歌善舞,得天劍宗弟子目瞪口呆。

了一會兒,便有男弟子上去給天劍宗的男弟子敬酒,這倒也正常,但喝著喝著,女弟子也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場麵就有點失控,天劍宗的弟子被拉上高台,整個大殿人聲鼎沸,聲樂俱響。

花向晚著這個場麵有些尷尬,轉頭旁邊一直靜默的謝長寂,不安道:“那個……我們宮裡就這個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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