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深深地看了一眼從語氣到神態都像是在說笑的太宰治。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做些會讓她感到困擾的事。”
“這是當然的,隻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
太宰治攤開雙手,仿佛依然隻是和他開個玩笑,可當他開口時,字句間的刻意停頓卻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挑釁意味。
“安室君你是以那位小姐的什麼身份,來對我說這一番話的呢?”
中島敦對這方麵的事情一向不太敏感,隻是憑直覺感覺太宰治說話的方式有些奇怪。
——太宰先生提起“那位小姐”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並不像隻是在電話裡聽過對方的聲音。在那個泛用的代稱之下,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初次偶遇會有的陌生阻隔感。
不過雖然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但本身就有些遲鈍的中島敦也弄不懂這種奇怪感覺的緣由。
而且要是細細去打量太宰治臉上的神情,又似乎是和平時沒什麼區彆的隨意調侃了。
半真半假的讓人摸不清虛實。
最後實在忍受不了房間裡令人窒息的空氣,再加上他們現在有任務在身,下午還要去和委托人會麵,中島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兩人,尷尬地打斷沉默。
“那個太宰先生,我們下午還有工作……”
再這麼耗下去簡直不知道要僵持到猴年馬月。
好在他的提醒確實起了作用,看見安室透離開後,中島敦甚至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太宰先生,”中島敦納悶地開口,“你認識剛才接電話的那位小姐嗎?”
看剛才太宰治在電話裡和對方說話的樣子,兩人明顯是不熟悉的,至少對麵應該是不認識太宰先生的,但太宰先生這邊的態度又實在古怪。
“認識啊,”太宰治理所當然地說,“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那位小姐欠了我一筆情債。”
中島敦:“……”
不是,這種估計隻有鬼才會相信的話你居然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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