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井海秋並不知曉“第一次見麵”這幾個字裡的特殊含義,聽見安室透的問話也沒往下細想,隻是繼續儘心儘力地扮演自己最新胡謅的戀愛腦人設。
“沒錯。”
最開始或許還有些尷尬,但到了現在,夏井海秋已經完全融入了角色,肉麻到極點的台詞也能說得聲情並茂。
“也許,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樣的相遇,”夏井海秋抬頭望向安室透,“安室先生,你可以理解我這種感情嗎?”
好的演技當然不隻是嘴上說說台詞,夏井海秋同時也非常注重細節,連抓住安室透衣袖的手指也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點因為表白心緒帶來的緊張微顫。
她的瞳色很淺,眸底偏冷的色調有時也會顯得冷淡,但夏井海秋卻很少給人這種感覺。
她抓著自己的衣角無知無覺地湊近過來,安室透微微垂眼,便望見對方眼底柔水一樣的情感。
他對這種眼神並不陌生。
“我能問問是為什麼嗎?”
安室透的語氣極尋常,但在那平靜的聲調之下,卻錯覺似的潛藏著一些壓抑起來的情緒。
他開玩笑般地笑起來,“是因為臉嗎?”
夏井海秋某種意義上也是個直覺生物,雖然基本搞不懂是因為什麼,但她對彆人的情緒變化總是相當敏感。
安室透朝她笑的那一刻,夏井海秋有一瞬間又感覺到了類似之前對方問她是不是在意太宰治那時的微妙緊張感。
不過也對,琴酒和太宰治在安室透眼裡都屬於危險人物來著。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夏井海秋熟練地給自己感受到的異樣圓起了邏輯,心說安室透到現在還沒放棄拯救自己這個天天主動找麻煩的家夥,某種意義上人也是真好。
“我對他當然不是這麼淺薄的感情!”
夏井海秋一邊反駁道,一邊在腦內補充人設。
顏控這個理由雖然合理,但看臉畢竟不長久,而且說句實話,兩次和琴酒見麵都是昏天暗地的環境,對方又是一身漆黑,她至今為止其實壓根沒完整見過對方的臉。
還是得再加點彆的理由。
“雖然安室先生你一定會說我天真,但是我覺得那位先生並不是壞人!”
說到這裡,夏井海秋特彆真情實感地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另一處的車內,監聽器還在穩定運行,慶幸伏特加這次沒再拿著礦泉水瓶,才避免了機器離報廢更進一步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