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終於有了動靜。
“不要!”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那就出來,把手裡的武器通通放下,雙手抱頭,你要是嚇到了我,我的手一抖可就是一發子彈。”夏奕威脅著。
門鎖慢慢發出聲響,把手扭動,一個微胖的男人走了出來。
夏奕的視線迅速掃過男人的身體,男人穿著修身的t恤和牛仔褲,沒有藏武器的地方。
“說吧,你是誰?”夏奕追問。
“彆開槍,我是被他綁架的!”男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夏奕和秋若煙對視了一眼,秋若煙問:“什麼綁架?”
男人老實的將自己的遭遇說出,他本來是一個普通的遊客,過來體驗一下海釣。在船上的時候,他遇到了釣魚男,本以為是個知己,就什麼事都告訴了釣魚男,結果釣魚男上岸就綁架了他。
夏奕明白了釣魚男金錢的來源。
這個方法還算實用,夏奕記在了腦海裡。
留了一半的罐頭和水給男人,夏奕和秋若煙將剩下的物資搬出。
夏奕又敲開了房東阿姨家的門。
他想要借用房東阿姨兒子的麵包車,將物資運到彆的地方。
和那群摩托黨發生了衝突後,還繼續住在這裡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
然而,他敲了兩分鐘的門,都沒有人應答。
回到六樓陽台,夏奕用繩子降落到了房東阿姨家的陽台上。
透過玻璃窗,他見到了用房東阿姨飄蕩的身體。
嘎——
嘎——
吊燈隨著房東阿姨的身體搖晃著,發出沉悶的聲音。
讓秋若煙將防化服放下,夏奕穿上,進入了客廳。
房東阿姨將繩子掛在吊燈上,選擇了自儘。
她的身體上帶著黑色的斑點,她也染上了鼠疫。
在茶幾下麵找到了麵包車鑰匙和車庫鑰匙,夏奕對著屍體拜了拜,回到了陽台,拉著繩子想了想,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繼續穿著防化服,夏奕打開了車庫的卷簾門。
黑暗的車庫一下子被陽光照亮。
夏奕在車庫裡轉了一圈,沒有見到老鼠的影子,鬆了口氣。
他將車子開出了車庫,脫下防化服,上樓和秋若煙一起搬著東西。
先搬汽油和其他瑣物品,然後是水和麵包。他們的動作很快,十分鐘就隻剩下了最後一箱麵包。
夏奕剛拿起麵包箱,秋若煙大驚失色:“快放下!”
丟開麵包箱,夏奕立即拔出了手槍。
麵包箱翻滾了兩下,沒有了動靜。
夏奕看向秋若煙。
“有個洞。”秋若煙回答。
繞到麵包箱的背後,夏奕見到了拳頭大小的洞。
洞的邊緣十分粗糙,就像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走。”夏奕輕聲說。
兩人緩緩後退著。
夏奕拉開了門,招手讓秋若煙先出去。
“吱?”五隻拳頭大小的黑色老鼠,從麵包箱裡鑽了出來。
它們用血紅色的眼睛,看向夏奕和秋若煙。
“吱——!”老鼠向著兩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