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秋若煙發現了夏奕,驚慌的後退著。
“怎麼了?”夏奕的心中一慌,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的用沙啞的聲音問:“你感染了?”
“我不知道。”秋若煙靠在牆壁上,她抬起手,讓夏奕看手指上的傷口,“在鼠群襲擊的時候,劃在打火石上劃傷的。”
“隻是劃傷不會感染。”夏奕說。
“可當時上萬隻老鼠圍著酒店,它們就待在窗台上。”秋若煙扶住了洗手池,她低下頭。
夏奕的腦海中,閃過姚成荷說的第三種傳播方式,要是感染者太多,空氣中的病毒濃烈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入侵皮膚,何況是一道傷口。
“至少現在沒有出現症狀,說不定姚成荷的理論完全是騙人的。”夏奕安慰著秋若煙,也安慰著自己。
“你去隔壁房間吧,症狀明天就會顯現。”秋若煙決定隔離自己。
“沒有關係,我戴了口罩。”夏奕指了指臉上的口罩,“你一個人傳染不了我。”
“不行,說不定你會和我一樣,突然劃出傷口。”秋若煙並不同意,在她的堅持下,夏奕去往了隔壁房間。
關上門,秋若煙倚著門坐在地上,她看向手指處的傷口,安慰自己也許是想多了。
她看向房間裡的麵包箱和礦泉水箱,戴上手套取了五個麵包和五瓶水出來,剩下讓夏奕搬到隔壁。
秋若煙拿起了一個麵包,麵包是夏奕從倉庫找的,鬆軟可口,還有點甜,她之前十分喜歡,她總是坐在窗前,一邊看著酒店後麵的小型遊樂場,一邊享受麵包的甜味。
坐在沙發前,秋若煙看著下麵的景色,撕開了麵包的包裝袋,風景依舊,但麵包沒有任何味道。
扭開一瓶礦泉水,秋若煙囫圇將麵包吞下,前往了洗手間。
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鼠疫的初期特征是眼睛布滿血絲。
現在她的眼睛十分正常。
鬆了口氣,秋若煙躺在了床上,強迫自己進入睡眠,暫時忘掉這個事情。
等一覺醒來,一切都能知曉。
隔壁,夏奕情緒焦躁,他拿起對講機,想要和秋若煙說說話,但又怕影響到秋若煙的情緒。
他無法想象,萬一秋若煙被感染了會怎麼樣。
他趴在床上,本是想趴著思考,因為精神和身體的疲憊,進入了睡眠。
夢中,他聽到了嘎嘎的響聲。
他見到了一具掛在吊燈下搖晃的屍體,屍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滿是黑色斑點。他想起了這副場景,那是鼠疫剛爆發不久,房東阿姨自殺身亡的模樣。
他慢慢走上前,他觀察到,眼前的這句屍體皮膚緊致,不是房東阿姨。
來到屍體下方,夏奕抬起頭向屍體的臉看去。
突然天搖地晃,他被一陣呼喚聲叫醒。
是眼鏡男在搖晃他的身體。
眼鏡男對夏奕說:“我聚集了能獨當一麵的遊戲者們,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
夏奕坐起身,他回想著剛剛的夢。
“昨天下午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太——”眼鏡男的眼神痛苦。
夏奕沒心思安慰眼鏡男,他問:“你叫了秋若煙了嗎?”
“我剛剛敲門,她告訴我你在這裡。”眼鏡男回答。
讓眼鏡男先離開,夏奕穿上鞋,快步出了臥室,打開了秋若煙的房門。
床上沒有人影,衛生間的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