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她的過去(2 / 2)

“像嗎??”五條悟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像啊。哎呀,小貓跑了。”五條裡見支著下顎,笑眯眯地看著那邊。銀發男孩似是察覺到了他們探尋的視線,警惕地消失在了人群深處。

五條貓貓:“……”

他醋了!他要鬨了!

“五條裡見,你就滿腦子外麵的野貓。”五條悟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他不好看,還是五條貓貓不好擼?嗬,女人。

不管怎麼樣,你的姓氏始終都是“五條”。咱倆才是一家的。

“隻有一個毛茸茸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偏偏五條裡見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理直氣壯地說出了讓五條悟血壓飆高的話。

五條悟:“你說什麼,你還想海王??”

霧草,他要不要防範於未然,提前把她的魚塘炸了?不然他感覺自己地位堪憂啊!

“哎,你看。”五條裡見煞有其事地掰著手指算了起來,光明正大地發出渣女的聲音,“禦三家家主難道擴充後院的權力都沒有嗎?我記得自我記事起,求結親訂婚約的人就踏破了門檻,還有不少人提出當我的妾室也行,隻要有個名分就可以。”

“禪院家有個小子,好像是叫禪院直哉來著?對我窮追不舍死纏爛打了五六年呢,我沒搭理他,把那孩子從‘明媒正娶’逼到‘入贅也行’,最後一再降低要求‘非正室也可’……”

五條裡見聳了聳肩,“當然了,我都不感興趣,全推掉了。”

五條悟的臉色越來越黑,烏雲密布,滔天的咒力蠢蠢欲動,可以說如果不是五條裡見的最後一句話,這一屆的獵人考試是注定考不成了,並且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考場都要人間蒸發。

“這些都什麼玩意兒?!”五條悟就差沒捏著她的肩晃來晃去,“我怎麼從來沒印象?”

禦三家整一封建糟粕,五條悟身為六眼的嫡子,他自降世起就有絡繹不絕的求親者前來拜訪,這很正常,誰不是饞五條家的血脈和地位呢。

但五條裡見這說法就離譜,他記得自己一口回絕了之後就不會有不長眼的來打擾他了,但看裡見的樣子,她不僅沒能擺脫催婚地獄,神他媽妾室也行,竟然還記住了其中一個求婚者的姓名?!

不要拿六眼配置的精密大腦裝垃圾啊!

五條悟覺得指節發癢,現在就很想打人。

很好,禪院直哉是吧?我記住了。

他惡狠狠地想。

“嘛,這大概就是性彆的差異吧。”五條裡見愛撫貓貓頭,動作充滿了大姐姐的包容,“細小的蝴蝶效應都會造成巨大的世界線更變,更彆說我們差的是性彆,從小的生長軌跡就有不同吧。”

“好比說,我小時候除了修習六眼和咒術,還要掌握琴棋書畫閨房禮儀呢。”五條裡見想起了不好的記憶,她鬱悶地說道,“哇,你不知道那些教導我‘女子戒律’、‘閨房守則’的家庭教師有多離譜,那麼緊的束腰誒,她居然讓我筆直地站整整一個時辰?就為了姿態優美,賞心悅目??”

五條裡見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我本人還不夠賞心悅目嗎?”

五條悟靜靜地看著她,心裡有些悶悶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抱緊了裡見,和她臉貼著臉,唇瓣幾乎要擦上她的耳垂,“那,裡見你就那麼受著嗎?”

“你覺得可能嗎?”五條裡見不自在地歪了歪頭,“我可是你誒。”

“家庭教師太過分了,在又一次我不服從她的指示,她氣急敗壞想要拿戒尺抽我時,我就動手啦。”五條裡見笑嘻嘻地敘說道,“可能是她教多了順從服帖的大小姐們吧,就下意識想拿對付她們的手段來對付我。然後……嗯,我開著無下限,之後的場景你也能料到吧。”

“她受傷昏迷,去醫院躺屍了。在那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教師,不過都統統被我送去了醫院。最後,五條家的老頭子拗不過我,隻能放棄了。”

她是女孩子,卻也是五條家幾百年不遇的六眼神子,縱然在那個充滿封建糟粕的鬼地方,她的性彆弱勢,可憑著這對眼睛和天生的術式,她就有資本橫行無忌,任性肆意。

因此,就算她把請來的“女訓”教師都打殘疾,轟出了家門,五條家的長輩們也不敢說什麼,反而還要哄著她。

在偌大的禦三家宅院中,卻隻有五條裡見一個女孩子有如此特殊的待遇。

即使是她,在從幼年期成長為少女的這段期間,也體會到了諸多的不公允。

所謂的“五條家的大小姐”,也逃不開這些刻板和偏見。

之後,在等待考試開始的這段時間,五條裡見又慢悠悠地述說了許多兒時的事情,那些都是五條悟不曾經曆的,因為性彆的差異而注定體會不到的,兩個世界的“偏差”。

五條悟安靜地聽著,他沒有再作妖,沒有再搞事。隻是默不作聲地把下巴擱在白發女子的肩頭,摟著她的雙手越收越緊。

作者有話要說:  悟:……嗚,好心疼。

悟:怎麼辦,想回咒術界,想把那些人都弄死……

悟:哦對了,還有那個叫禪院直哉的,也要弄死。裡見的魚塘隻有我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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