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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考試,是在室內。
擺在十一位考生麵前的是巨大的顯示牌,耳邊響起了秘書豆麵人的規則解說。
簡要說來,第五場考試就是一對一實戰。
贏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一方選手親口認輸。除此之外,不論選手昏厥、死亡,隻要不說出“我認輸”這幾個字,就不判定勝負。
這也是尼特羅會長的心機。
要弄死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摧折一個人的內心,讓他心甘情願認輸,就難上加難了。
當對戰的選手表顯示出來時,五條裡見的眸光一閃,下意識扭頭看向五條悟。
白發青年無所事事地倚在環形的牆壁上,仿佛沒感覺到五條裡見投來的目光,稍微掃了一眼對戰選手表,便闔上雙目,輕輕“嘁”了一聲。
尼特羅安排他們倆為對手,正好符合了他們的期望。
五條悟vs五條裡見。
在小傑和半藏的場合結束之後,隨著眾人眼裡的“雙胞胎姐弟”緩緩上台,氣氛陡然沉重起來,空氣像注入了冷凝劑。
西索狹長金眸不由自主地睜大,興味盎然,隱隱的激動在其中遊蕩。
小傑擔心的目光看來看去,奇犽雙臂枕在腦後,看似毫不在意,實則一直在用餘光悄悄瞅他們二人。
基本上,所有了解這倆人之前有多黏糊的考生,都心臟跟著吊了起來,喉嚨滾動,咽了口唾沫……
獵人協會那邊,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比如說門淇,她時不時抬頭望天花板,微攏的眉頭顯示出她的憂慮:這兩個人真的不會把場地拆了嗎?要不要提前避難?
不管圍觀群眾的心理活動如何,考試仍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五條裡見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對麵的五條悟,隻見後者把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從原地驟然消失。
他瞬移到了五條裡見的身前,五條裡見還未做出反擊,她先一步愣住了。
因為五條悟的落地方位是——她的懷裡。
一米九的白色大貓咪四肢並用,死死地抱住她,在其他人看不見的位置,他磨了磨牙齒後槽,然後一口咬上她的頸窩。
五條裡見:“嘶……”
這一口咬下來,她不脫層皮也該青腫一圈了吧?
糟糕,她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諸多荒誕離奇的念頭天馬行空般在五條裡見的腦海裡轉了一圈,以掩蓋她本人在被五條悟抱住後,慌亂了幾秒的事實。
五條裡見艱難地:“悟……你鬆開。”
“我鬆開?!”五條悟咬牙切齒,“我要是鬆開,你又要去找外麵的野貓了是不是?”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耳聰目明,即使他刻意壓低了音量,他們仍然聽得一清二楚。
雷歐力原本緊張的表情逐漸迷惑。
這個說法,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五條裡見覺得自己冤死了:“我哪裡找了外麵的野貓?我隻有你一隻貓啊!”
“嗬嗬。”五條悟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猛地指向觀戰席的某隻奇犽貓貓,厲聲控訴,“你還說你沒找彆的貓?那他怎麼解釋?”
哽住的五條裡見:……
忽然成為全場焦點的奇犽:我不是,我沒有!
危機感大增的伊爾迷:哢噠噠!
“悟,他和你,不一樣……”五條裡見組織措辭,努力搜腸刮肚找出合適的形容詞,“我沒有把他當你的替代品,也不是找了彆的貓。我隻有悟你一個,至於奇犽,純粹是因為他和小傑是朋友,所以我留意了他。”
五條悟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在他們冷戰後,五條悟想了很久。
說到底,是五條裡見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明明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占有欲,但每一次五條裡見都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不甚在意。
是他心軟,總是對自己說“沒關係,時間還早”,於是對裡見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步。
反思過後,五條悟決定,這回他不能再讓了。
誰讓誰是狗!
“不一樣?”
隻聽五條悟嗤笑一聲,因為他和五條裡見貼在一塊兒,兩人都不好使用無下限,他便用上了體術。
趁五條裡見分心,他摁住了她的肩頭,一個巧勁把五條裡見掀倒,接著自己整個身子壓了上去。
他俯下身,距離近到鼻尖幾乎相觸。
他的聲音陰惻惻的:“詳細展開來說說,我和彆人哪裡不一樣?”
“是長相嗎,是血緣嗎,是實力嗎?”
“還是說,我在你這裡,擁有特權?”
五條裡見任由他壓倒自己,她知道五條悟的內心憋著一口氣,她隻是無奈地,輕聲喚著他的姓名。
“五條裡見,我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使這麼做……也能被你原諒,對吧?”
五條裡見霍然瞪大了雙眼。
在所有考生凝固石化的目光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裡——
五條悟忽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 悟他A上去了,A上去了!當著所有人的麵!
他沒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