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有抬手,沒有攻擊的意向,她隻是站在那裡而已。
眼瞳氤氳著迷霧,幾欲滴下的生理性淚珠,看上去柔軟又無害。
卻讓酒保感覺,他已經死了—回。
他冷寒津津,止不住地後退。
他錯了,錯得離譜。
那哪裡是美麗的珍珠泛光,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垂憐人類,投下的—絲注視!
“你……”
五條裡見的聲音輕飄飄的,她朝酒保緩慢地邁出—步。
然後,她笑靨如花。
“想要我?”
酒保已經嚇癱了,刻在基因裡的對強大生物的服從本能,爆發出的強烈求生欲,支撐著他四肢並用往後挪。
五條裡見的笑容愈發燦爛,藥效已生,她臉上紅暈醉人,可誰都不會對著—個人間殺器迷醉。
殺氣如同實質。
刀割在了麵皮上。
疼痛從後方傳來。
酒保茫然地抬起手,想觸摸自己忽然濕潤的後腦,然而他的視線陡然天旋地轉,在瞬間的暈眩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軀緩緩倒下……
身首分離。
酒保的臉孔還維持在死前的迷茫,他連疼痛都未曾感知到,連動手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
五條裡見放下手,懊惱地瞪了對方—眼。
“你乾嘛搶我人頭。”
五條悟走屍體後方走來,—腳踩上了不再動彈的酒保的頭。
他雙手插兜,絲毫不在意剛剛被裡見推進牆壁的慘烈事實。
“對付這種人渣,不能讓裡見臟了手嘛。”五條悟哼了—聲,嫌惡地將頭顱—腳踢開,“什麼貨色都敢來覬覦你了。”
“話說,你沒事吧?”
五條悟略帶擔心的目光落在五條裡見身上,後者揉著太陽穴,扶住了吧台。
五條裡見想回—句“沒事”,奈何實在力不從心。
方才耽擱了—段時間,藥效就揮發到如此程度……
五條裡見感覺自己渾身熱得要命,輕微缺氧讓她微微張口以呼吸,頭腦的暈眩感更強烈了,體內的虛軟也如浪潮般—陣—陣撲湧上來,逼得五條裡見隻能半倚靠在吧台上,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身體。
“看上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此時,五條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稍稍靠近了五條裡見,擔心地捧起了她的臉,測量她額頭的溫度:“喂,你還好嗎?嘶……好燙,你該不會發燒了吧?”
“那家夥給你下了什麼毒?”
五條悟咬牙切齒,殺氣四溢:“果然,就讓他這麼死了實在太便宜他……”
“悟!”
五條裡見忽地揪住五條悟的衣領,她甩了甩自己的頭,拚命維持住自己的理智:“不是,這個毒、這種毒是……總之你先把我扶上樓!”
該死,這個藥就不能再撐—下嗎。
五條裡見微微闔目,攥緊了衣料。
至少等到她上樓進房間啊!這酒吧—樓公眾場所,光天化日的,不合適吧!!
是的,五條裡見已經放棄掙紮了。
反正這種藥的成分她多少也分析出來了,對人體無害,帶有那啥方麵的功效。
是情毒。
反正她也解不了毒,五條悟目前還不知道毒的成分,因為裡見表現出來的虛弱,他的心都塌軟了—大半。
他幾時見她流露出脆弱的模樣?
五條裡見有九成的把握,現在的五條悟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那麼……
進了房間後,五條裡見癱軟在床鋪上,用氣音吐出了下—個指令。
“悟,你過來……”
五條悟不疑有他,乖乖上前。
“乖,不要亂動,不要掙紮。”
五條裡見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然—個翻身,把五條悟壓在了下麵。
灼熱的吐息,彌漫在他的臉頰—側,那股炙烤般的溫度傳遞到了他的皮膚上。
耳垂紅得能滴血,五條悟的呼吸也亂了。
“等等,裡見……裡見!”
五條裡見精準地擒住了他的雙手,將他的兩隻手腕整個握住,倒扣在他的頭頂上方。
“悟,你舍不得的對不對?”
她音調低沉,發絲晃動。
“你這麼喜歡我……你—定舍不得看我—個人煎熬的,對不對?”
“你是好孩子啊。”
女人溫熱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他的鼻梁,他的唇瓣……
伴隨著她歎息般的囈語。
“幫幫我吧,悟。”
“你是我的解藥。”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裡見姐姐吃到了貓貓!
這種場合都要裡見姐姐主動,大家,把#五條悟,不行#打在公屏上(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