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
你說啥?
方才還殺氣騰騰的夏油傑驀地一震,難以置信的視線飄向五條悟,白發青年臉頰微紅,小聲抱怨大庭廣眾的說出來做什麼,卻並沒有否認,其表現完全證實了五條裡見的話。
草。
夏油傑滿眼複雜地鬆開了手。
不愧是你,裡見。
不知為何,知道了主動權在裡見這邊後,夏油傑的怒氣忽然消散了一大半,心態也從“養了好久的白菜一朝被拱”轉變為“自家養出來的豬終於學會拱白菜了”。
與其說是情敵白月光,不如說已經全然代入了娘家人的心態。
是裡見娶的五條悟啊,那沒事了。
仔細想想也是,畢竟跟著裡見跑出來的是他,最終要回到原來世界的是裡見,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五條悟把自己嫁出去了嗎。
成功在腦內完成等量代換的夏油傑淡定了。
要說剛得知裡見脫單的那一刻,他心中沒有不甘,那是騙人的。
可他也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個死人。
死人,就不要耽誤活著的人了。
私心說,與其讓五條裡見真的一輩子形單影隻孑然一人,還不如讓她找到喜愛她的、她也喜愛的人,結為夫婦共度一生。
這樣,她也不會孤單了。
果然,比起自己占有她……
還是看著裡見幸福,更讓他感到開心啊。
夏油傑唇角微揚起釋然的弧度,再看向五條悟時,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敵意。
“想好了嗎?就這樣結束掉精彩的旅途,回到你的世界。”
“旅程隨時可以繼續。”五條裡見輕聲說道,“但那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後。”
“現在,我還有我的事要做。”
夏油傑闔上了雙目。
“我明白了,果然是你的回答啊,裡見。”
“如你所願,回去吧。”
一如最初轉移世界的光亮,像在人間種植了一顆小小的太陽。
熾熱的光吞沒了兩人,將他們拋入世界相連接的隧道中。
書頁中殘存的最後一縷魂魄消散。
這一回……
是真正的永彆了。
………
東京,涉穀地鐵站。
咒靈團夥的陰謀揭露,千年前的詛咒師羂索掠奪了夏油傑的屍體,利用夏油傑和五條裡見的情誼,讓獄門疆將她困住。
幾層的“帳”封鎖了涉穀地鐵,縱使咒術師竭力應對,敵人的計劃仍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目前來看,敵人封印了五條裡見。
就這一點,他們已經贏了。
虎杖悠仁捏緊了拳,遠超常人的體能讓他在牆壁上借力,幾步便跳上了大廈的最高層。
根據機械丸的情報,等待【禁止術師入內】的帳消失後,術師們就要發動突擊。
那麼,首先要通知他們五條老師被封印的事——
虎杖悠仁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抵在唇邊作喇叭狀。
秘技·獅吼功!
“七——海——海——”
聲音響徹地鐵站!
“五——條——老——師——被——封——印——了!!”
其聲驚破天際,鳥獸群飛,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不僅震住了術師眾,也嚇到了其他詛咒師。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身影把虎杖悠仁一腳踩進了地裡。
“吵死了!老子沒聾!”
五條悟煩躁地擰緊了眉頭,看向腳底下被他踩出的深坑,還有遭遇天降正義而爬不起來的少年,他切了一聲,挪開腳步,把虎杖悠仁的衣領子揪了起來。
“喂,”五條悟蹲在虎杖悠仁身前,沒好氣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誰被封印了?”
被他砸了個七葷八素,虎杖悠仁好不容易聚焦了視線,看清了麵前的人臉。
“五、五、五條老師?!”虎杖悠仁大受震撼,“你怎麼,你沒有被封印嗎?”
虎杖悠仁將他打量了一番,憨憨地笑道:“不愧是五條老師,話說老師是去剪頭發了嗎,好像比之前還高了不少……”
五條悟:“……”
他麵無表情地給了虎杖悠仁兩個大嘴巴子,“清醒了嗎?”
“我是男的,你看清楚。”
虎杖悠仁懵懵地低頭,眼睛瞅向了五條悟那平坦的胸膛。
“誒……誒?!”
又是一個驚天大嗓門。
“五條老師變成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永遠滴白月光。
悠仁同學受到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