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拒絕吃狗糧。
眼看自己打不過五條裡見, 他倒也乾脆,不勞煩五條裡見動手,自己戳爆了自己的太陽穴, 在五條裡見麵前直挺挺的倒下。
倒下之前還不忘對她陰陽怪氣。
“祝你們百年好合,瘋女人。”
他想明白了。
能接受瘋子的肯定隻有瘋子。
五條裡見的對象, 八成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物。
你們這些瘋批趕緊內部消化, 彆出來禍害彆人了。
“不勞你費心啦,死老男人。”五條裡見看著伏黑甚爾自儘, 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不過, 剛才和伏黑甚爾互嗆,對她的心態並不是沒有造成影響。
唉,想悟了。
熱戀期的情侶之所以散發酸臭味, 實在是那股無時無刻想要黏在一起的氛圍,讓其他單身狗們深惡痛絕。
五條裡見光榮脫團後,或許是由於靈魂的共鳴性,他們的粘膩程度比之普通情侶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才一會兒呢, 她就開始想他了。
“要不然,學生那邊就先放著不管算了……?”
五條裡見認真思考著可行性。
“我的學生們應該都能獨當一麵了,這關係到老師的終身大事,他們都會諒解老師的吧。”順理成章地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五條裡見愉快地決定了,“好,去找悟吧!”
一對熱戀期的世界第一情侶即將會合。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在涉穀站搞事的敵對咒靈陣營, 他們的末日即將到來。
因為是先走的,雖然在中途被五條裡見的學生們耽擱了一會兒,手上還提著一個80kg,這並不影響五條悟的行進速度。
趕在五條裡見之前, 他見到了涉穀事件的始作俑者。
頂著夏油傑殼子的——腦花羂索。
彼時,五條悟硬核破牆,與因獄門疆而走動不得的咒靈團夥撞了個正著。
他漫不經心的臉,在一眼掃到“夏油傑”時,終於變了臉色。
那是一種介於“臥槽你好大的膽子”、“裡見怎麼還沒有手撕了你”這種無比複雜的眼神。
五條悟和咒靈團夥存在巨大的信息差,他是有備而來,卻打了個羂索猝不及防。
首先讓他遭受巨大衝擊的,是五條悟那張臉。
仿佛刻在了DNA裡,讓漏瑚都形成了PTSD的那張臉。
一瞬間,超出掌控的巨大落差衝得羂索大腦一片空白,如同山崩海嘯般的疑問充斥心間,可他卻失去了問出口的機會。
“啊,找到了。”
把提溜了一路的虎杖悠仁放下,五條悟上前兩步,扭了扭手腕。
“小子,好好看著。”白發青年冷笑道,“代你的裡見老師,可遇不可求的現場教學——”
虎杖悠仁具備良好的自我管理能力,見五條悟準備動手,他立刻乖巧地退出戰圈,抱膝蹲下。
一回生二回熟嘛,眼前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了。
該說曆史總是驚人得相似嗎,聽到五條悟的狂妄發言,敵對團夥中的漏瑚像是回想起了某種不好的記憶,臉色霎時間變得非常難看。
當然,不止是漏瑚。
所有咒靈,包括羂索都懵逼了。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和五條裡見長得如此相像?
倘若他是五條裡見,他如何逃脫的獄門疆?
倘若他不是,一個時代,怎麼可能會出現兩雙六眼?!
顛覆常理的一幕。
或者說,他便是碾碎常理的人。
來不及還手。
羂索身後的兩個特級咒靈,漏瑚與真人,隻感覺到一陣淩冽罡風吹過,下一秒,視野天旋地轉,身首分離。
速度太快了。
快到真人無法反應,更無法使用“無為轉變”……即使他能夠使用,他也觸碰不到五條悟。
無下限,無敵的代名詞。
開場首落兩人的五條悟,帶著沾染血腥的笑容轉過了頭。
“兩分到手。”
他甚至沒把九相圖放在眼裡,隨意地揮了揮手,就把對方嵌進了牆壁裡,暈厥過去。
他盯準的獵物可是這個。
“據說,你是千年前活下來的詛咒師,通過不斷奪舍他人的軀體,讓自己活下來是嗎?”
“曾經的加茂汙點,加茂憲倫是你。”
“現在的‘夏油傑’……不,你根本不配這個名字。”
五條悟嫌惡地嘖了一聲,“雖說我看這個世界的傑也不太順眼,但他的屍體也不是你可以褻瀆的。”
羂索想要保持鎮靜。
可事實卻是,他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心臟”在瘋狂鼓動,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意從脊背竄起,冷汗從額角冒出,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在不久之前他才體驗過一次。
在五條裡見喊出“傑”的名字時,忽然脫離掌控、掐住他脖子的右手。
羂索很確定夏油傑的意識已經死透了,所以應當是身體殘留的本能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