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排號呢,我沒事乾來轉轉。”
林忠廷聽見這話抬起了眼皮,看的卻不是林深青,而是徐姨。
徐姨立刻心神領會,問:“那個男孩子是你男朋友嗎?”
“哪能呢,”她搖搖頭,“就是個小弟弟。”
徐姨點點頭,看了一眼林忠廷,沒再得到訊號就轉身忙活去了。
林深青小坐了會兒,也回了門診樓。
等她走了,林忠廷才擱下碗筷,怒氣衝衝地說:“什麼小弟弟!她那沒心沒肺的丫頭,會陪個無關緊要的三番兩次來看病?說謊不眨眼睛!”
徐姨趕緊給他拍背順氣:“倒也不一定是說謊,我看那男孩子確實年紀挺小的,長得還像……”
“像什麼?”
“咱們縣城老家,閣樓書櫃裡有本老相冊,那上麵的男娃娃。”
“這哪能!”林忠廷擺擺手,“那是原先隔壁路家的孩子,早去了港城,姓氏都改了。”
“那大概就是因為有點像才合了深青的眼緣,您不是說她小時候跟路家孩子感情特彆好嗎?”
林忠廷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感情好,後來我都不敢跟深青多提一句路家。”
“這是怎麼了?”
“當初深青跟她媽媽搬走沒多久,那孩子家裡有天半夜煤氣泄漏,大冬天的,門窗都關死了,兩口子睡得熟,就這麼沒了。”
徐姨有些詫異:“那孩子怎麼逃出來的?”
“在咱們家呢。那天剛巧是深青生日,他來借座機,說要給她打電話,結果一直沒人接,他等著等著就在我這兒睡著了,也是運氣好。”
“聽您這意思,深青不知道這事?”
“當然不能給她知道!她跟路家人關係多好啊,親爸親媽親弟弟似的,歡歡喜喜慶生的日子,出了這種事……後來她問起,我就說他們舉家搬去港城了,沒留聯係方式,反正都是見不著麵的人了,就當存個念想吧。”
徐姨也跟著歎了口氣:“您啊,明明對她關心得很,偏偏嘴上不認……”
*
同一時刻的門診大樓,林深青正在拒絕治療。
何鈺鬆解釋:“自主治療當然也是一種方式,但藥物的作用同樣是必要的。”
她搖頭:“除了吃藥,其他什麼都可以。”
“那這樣,你把這份評估報告和整合療法的相關建議拿回去看看,如果光靠自主治療看得見效果,可以暫時不使用藥物。”
林深青點點頭接過來。
何鈺鬆又說:“另外還有個題外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