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青撐著腦袋眉頭緊鎖:“不該吧?”
蘇灩一愣:“你斷片了啊?”
她點點頭。
蘇灩一副經驗老道的前輩模樣,從包裡拿出個藥盒遞給她:“那你有備無患。”
林深青看了眼藥名,把它收進包裡,給包拉上拉鏈的時候忽然問:“有沒有什麼新奇的男褲,不止左邊有口袋,右邊有口袋,中間也有口袋的?”
“神經,中間安個口袋裝什麼?”
她點點頭表示讚同,張開五指舉在半空,虛虛做了個抓握的動作,目不忍視地“嘶”了一聲。
這麼大……真是野獸麼?
*
同一時刻的航大“魔鬼坡”,賀星原和陳馳蹲在地上,正在給自己綁沙袋。
一百趟負重跑坡,昨天缺席實訓課的代價。剛結束常規訓練,兩人就被趕到了這兒。
八十趟下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天上浮雲紋絲不動。
陳馳氣喘籲籲躺在坡下草地,看賀星原還在繼續,衝他喊:“過來歇會兒啊,你是人嗎?”
賀星原跑完剩下二十趟才來,一氣喝空一瓶水,踢踢他:“趕緊的,跑完回去補覺。”
“你小子有點良心,我是為了陪誰泡妞才被罰?”
“說了不是泡……”他咬咬牙,把“妞”字咽了回去。
陳馳一骨碌爬起:“那到底是怎麼?”
“我叔那事。”
“那場空難?不都過去一個月了嗎,喪事還沒完?”
“不是,”賀星原坐下來解沙袋,“前幾天有人找我,說事故可能是我嬸嬸的手筆。”
陳馳愣了愣:“這還夫妻殘殺呢?豪門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啊。我看你跟著你奶奶姓路挺好,回了賀家一堆破事。”又問,“可這關那釀酒師什麼事?”
“她是事故裡唯一的生還者。”
“都是受害者,為什麼不跟她講清楚來龍去脈,非要試探來試探去的?”
“前陣子我嬸嬸給了她工作室一筆錢。”
陳馳明白了,如果這位賀太太真辦了虧心事,露了馬腳,這筆錢也許是“封口費”。
但他還是疑問:“那你跟她好好說話不行?怎麼還試探到床上去了?”
賀星原把空水瓶狠狠一砸:“我要早知道她是誰,能不好好說話嗎?”
雖然林深青明顯沒認出他,可他近距離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了,隻是拿手機搜索時查不到她的本名,再看林爺爺的相關采訪,發現他說自己唯一的孫女並沒有從事釀酒行業。
這樣一來,賀星原當然以為自己認錯了。
畢竟他們已經失去聯係整整十五年,彼此都模樣大變。
之後水色再遇,見她不好接近,他動了點歪腦筋,因為聽說她從港城回來時特意避開了飛機和船,猜她對此心有餘悸,就想利用那首歌引入話題探她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