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劉天賜總算轉過彎。
偷瞄一眼氣定神閒的林櫻,他一邊恨恨好事被她破壞,一邊又覺得小腿痛得厲害。隻是,什麼都沒表示啊,娘怎麼就認為自己得手了呢?
想到這,他埋怨的皺眉:“沒有的事,娘!我和靜靜,沒有的事!待會回去再仔細跟您講嘛。”
劉吳氏眼前陣陣發黑!
什麼都沒發生,剛才怎麼一副自得樣?死孩子!
驚慌片刻,她趕緊堆出笑臉,諂媚轉向林櫻:
“哎呀,親家母,剛才是我犯糊塗!該打!該打!”說著她輕輕往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好吧,咱們還是坐下來商量,成不?我們家天賜啊,對靜靜那叫一個滿意……”
“一、百、兩。”目光清澈的林櫻緩緩起身。
“什麼?”
“拿不出一百兩聘禮,婚事沒得談。”
一百兩對普通農門是一輩子都難以積攢的財富,林櫻斷定劉家絕拿不出這麼多,就算有,也不會為顧靜靜拿出來,“我累了,顧鬆寒,送客。還有,親事沒落定之前,你可以叫我顧林氏,叫黑心寡婦都行,但彆叫親家,套近乎不值錢!”
說罷,林櫻徑直回臥房。
“你這個生不出兒女的惡毒貨,心腸被爛蛆啃了吧?”
“以為老婆子好欺負嗎?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還不知道吧,你的臭名,熏得黃鼠狼都不敢來這屋!”
粗俗咒罵持續很久,林櫻從箱籠裡翻出些棉絮,慢悠悠塞進耳朵,全當狗叫吧。
讓她驚奇的是,鵪鶉似的顧靜靜不提,顧鬆寒和顧泠泠居然也沒吱聲,任由劉吳氏一人表演脫口罵。不對罵好,要真罵得激烈指不定得動手,乾架暫時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