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吠遙遙傳來,襯得院子安靜如永夜。
沒想到繼母會問一毫無關聯的問題,四娃麵麵相覷。
顧鬆寒正要開口,被她清冷製住:“我再問你,金柏年家條件應不錯,你身上才多少銀子,金家夥夫這麼容易被你收買?還有,即使夥夫吃裡扒外,你如何確定他給金柏年下的是瀉藥?”
“我親手買的瀉……”
說著,顧七弦的臉色也陡然劇變!
瀉藥不致死,但萬一被換成毒藥呢?
幾乎是瞬間明白繼母先前要問經常考第三的人是誰,顧七弦眼前浮現出一張溫和白皙、丹鳳眼低垂的臉,正是常年屈居自己和金柏年之後的彭鵬!
是他嗎?
所有通過童試的人都是秀才,但能夠越級科考的名額青山曆來隻有一個,會是他嗎?
看他臉色變幻,林櫻知道,這熊孩子猜到自己什麼意思了!
“娘……”
見繼母和四弟都不說話,且臉色一個比一個差,顧靜靜惴惴不安的問:
“童試事關四弟和家中前途,怎麼辦啊?”
對這個不管發生任何事都隻會問“怎麼辦”的長女,林櫻也很頭疼。
她很想白一眼,丟下句“涼拌”回房,可顧靜靜說得對,童試事關老顧家前途,也約等於自己的前途,誰叫跑不了路?
不由分說把牌位塞給顧七弦,她走向餐桌:
“先吃飯,吃飽才有力氣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