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林櫻說得有點冒險。
如果季懷穀是個剛愎自用的人,很可能會覺得冒犯,難不成學院事無巨細的調查還不如一個農家婦人揣測?
所以,她小心觀察季懷穀神色,幸運的是,修竹般清磊的男人並未流露不快,反而沉思的問:
“顧夫人可有確切證據?”
“暫時沒有,不過八天後,我會有!”
溫柔係帥哥的魅力太大,林櫻不知不覺也放慢語速,格外溫和:
“院長和整個學院厚愛我們家老四,我們全家一直銘記在心。我鬥膽揣測一下,對於取消老四童試資格一事,院長是不是還在猶豫?若是,請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讓您看到確切證據。”
季懷穀又是一愣。
取消顧七弦童試資格的事,他的確還在猶豫,所有事被也一力壓下、尚未呈報。
本以為借此事能夠磨練一下顧七弦的心性,誰知這孩子脾性比年紀大得多,死活不肯。如他不願妥協,從學院聲譽和長遠考慮,他不得不最終在呈報公文上簽字。
“若八天後,夫人沒拿到證據呢?”
“你打算乾什麼?”牙後槽都要咬爛,顧七弦悶怒道。
懶得理會這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少年,林櫻理理衣裙起身,滿臉微笑:
“若八天後沒拿到證據,請院長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老四參加往後的童試。當然,也可能拿家法狠狠抽他、抽到他願意給金同學道歉為止!所以,取消資格的確定,還望院長多擔待幾天。”
“……”
總覺得這位顧夫人很確定自己還沒呈報公文,季懷穀遲疑片刻,點頭。
以顧七弦的才華,考秀才如探囊取物,而且肯定是以第一名的成績,他也實在不願好苗子被毀。
“多謝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