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櫻惦記顧七弦那邊的大事,留給遲鈍二人組一個白眼:
“嫁個屁!”
馬媒婆的小插曲並未影響三個人去鎮上的步伐,牛車停在鎮上唯一的客棧時,亥時已過。兩間相鄰的房,顧鬆寒一間,顧靜靜和林櫻一間。
待安頓下來,摸著床鋪上乾燥潔淨的被褥,顧靜靜猶豫問道:
“娘,這客棧一間房多少錢啊?”
“一晚上五十個銅板。”
“太貴了!”
顧靜靜驚得手一抖,開水灑到了外麵,“娘,要不您一個人住,我和二弟……”
“住嘴!”
林櫻厲嗬,最見不得這丫頭為了誰都能苛待自己!
顧靜靜下意識就以為繼母是因自己做事不小心而麵帶怒色,趕緊拿帕子擦乾淨,將水恭恭敬敬遞過去,再不敢發出聲音。看她這樣,林櫻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些。
“你坐下。”她點點圓凳。
“是。”
“剛才我……娘沒控製好情緒,不是為你灑了水,而是為你說的話,懂嗎?”顧靜靜這丫頭啊,非要掰開了揉碎了來說,“我們是一家人,萬萬沒有我一個人住客棧、你們去露宿街頭的道理。就算要露宿,也是一起,這麼說明白嗎?”
睜著一對受驚小鹿般的眼睛,顧靜靜滿臉茫然。
片刻,她有些回味過來,怯生生的低喃:
“可從前娘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