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寒聞言一滯。
幼年他曾被父親顧一鳴送去羅鏢師家學武強身,三年時間所習的粗略拳腳他至今不忘,每天得空仍會練一練,就想著會點拳腳能保護家人和自己,但……
羅鏢師家學藝要收錢,且家裡又在困難當中,學那個做什麼?
他的老實忠厚實在讓人說不出重話,林櫻了然道:
“你是不是在擔心要交錢的事?”
“娘,主要是習武沒什麼用,還耽誤栽菜種田。”
“誰說習武沒用?強身健體不說,難道你忘記老四高燒那個夜晚,我們碰到的那個叫驚羽的年輕男人了嗎?我瞧他武藝很高,保護的人也非富即貴。等你學有所成,隨便乾點什麼,不比在家務農好?”
那晚看到驚羽一展身手,顧鬆寒眼睛裡明顯有羨慕和向往。
“可……”
“你隻需要告訴我想不想去!”
懶得給他瞻前顧後的時間,林櫻清叱,“男子漢大丈夫,你總該誠實麵對自己的心!”
“我沒有不誠實!”
顧鬆寒臉一紅,被激得騰地站起。
他何嘗不願意去學武,可家裡一攤子事怎麼辦,再說……
深深看了眼示意自己彆著急的長姐,他悶悶的說,“如果要花長姐開店賺的錢去學武,我不能去!長姐不能去開店經商,不然以後真的……”
“你體恤兄弟姐妹是不錯,但你們問過顧靜靜的意願嗎,她是否願意去開店經商?”
“長姐剛說不願!”
林櫻似笑非笑睇向顧靜靜:
“是嗎?靜靜,你真不願和我去鎮上開店?還是說,你覺得家裡的男人們反對,你一未出閣的姑娘要從父從兄,甚至害怕連累他們以後的名聲,所以才拒絕?”老大的性子最柔最沒主見,但一旦拿了主意,相信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