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的心,微沉了沉。
今日預定名單上確有這個名字,但誰能想到薛青書就是薛狗子?
而且,上午來取餅的明明不是他!
和顧靜靜交換一個眼神,她沉靜如蓮,犀利反問:
“的確有一個叫薛青書的顧客預訂,但上午來的人不是他!”......
開店那日薛狗子口吐汙穢,她刻意讓顧泠泠留心並打聽清楚。如果薛狗子來店,她一定會多留心眼,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我……”
薛狗子痛得倒抽冷氣,斷斷續續說,“一宿沒睡,在家睡覺不行嗎?是我兄弟……”
“是不是狗子兄弟來取餅要緊嗎?”
黑臉男冷冷的說,“要緊的是他一覺醒來,隻吃了醉人胭脂紅,就差點送掉半條命!你不敢說醉人胭脂紅是什麼做的對吧?讓我來告訴大夥兒吧,飄香所謂的醉人胭脂紅是番柿做的!大家知道番柿是什麼嗎?”
“不知道!”
“沒聽說。老劉,你見多識廣,知道不?”
“還真不知道。不過有個‘蕃’字,是不是……”
眾人的胃口都被吊起來,黑臉男揚聲四望:
“番柿來異域流傳至靖國的一種植物,因枝葉綠果實紅,多用觀賞,其果實有毒,根本不能吃!當然,這個毒性不似劇毒立刻索命,而是慢慢滲入五臟六腑,毒人於無形之中!飄香所謂的胭脂紅,就是用番柿熬出來的醬!”
“什麼?”
有吃過胭脂紅的人嚇得麵無人色,“我也吃過,豈非中毒了?”
也有人稍冷靜,客觀嘀咕:“如若有毒,為何一直不見有人毒發?”
“沒聽他說是慢性毒嗎?沒吃那麼多,所以沒毒發唄!”
“天啊!花一兩銀子買毒藥吃,這也……”
“這對母女看著和善,歹毒成這樣呢?為賺錢害人性命啊!”
議論如沸。
顧靜靜聽得急怒交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聲嘶力竭道:
“各位彆聽他的,他胡說,番柿無毒,根本……”
“你這是承認所謂胭脂紅是用番柿熬出來的醬了?”黑臉男咄咄逼人。#b......
br#躺在擔架上的薛狗子渾身難受,但心情越美滋滋,五十兩銀子,很快要到手咯!
顧靜靜被問得一怔,兩行急淚滾滾落下,一邊慌亂搖頭,一邊看向沉靜不言的林櫻:
“娘,怎麼辦?”
此刻的林櫻,心情也有一抹凝重。
番柿無毒,但被薛狗子和黑臉男這麼一鬨,之後的生意怕是要涼。
思忖片刻,她眸色淩厲,揚起秀眉:
“胭脂紅是番柿熬出的醬又如何?我家推出胭脂紅幾月有餘,何曾有人中過毒?你所謂的慢性中毒,根本是刻意汙蔑!番柿不僅能吃,還十分營養,它是否有毒咱們請人一驗便知!還有你……”
朝擔架走近幾步,林櫻擺出寸步不讓的強硬姿態,“從未在我家買過任何東西,為何一來就闊綽買胭脂紅?為何一吃就中毒?又為何讓旁人偷摸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