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擲地有聲。
一個西紅柿,怎麼可能讓人上吐下瀉?而且還是經過高溫消毒的醬!
“現在基本可以證明番柿有毒!”
薛狗子以為她們母女害怕了,趁機不要臉索賠,“我好端端被你們害成這樣,你們看看怎麼賠吧!彆的不說,光去妙手堂治病就得花不少銀子,還不包括耽誤我去賺錢的補償!你們要不想賠錢,可彆怪我天天來你們家門口鬨!”
......
“不僅要賠錢,還得關店!”
黑臉男冷冰冰的補充,“害人性命的店,絕不能再開!”
薛狗子似是吃驚的看了眼黑臉男,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對!關店!不能再開!”
“你說我們害人性命,他死了沒有?”
眼前兩人的互動讓林櫻覺得蹊蹺,總感覺薛狗子和黑臉男不像從一開始就聯手,反而像沒怎麼串好詞、隻是臨時起意的合作,這黑臉男究竟是不是幕後主謀?
若是,自己和他素未謀麵。
若不是,他為何要幫薛狗子?
想到顧泠泠被關了,林櫻拽起顧靜靜走人:
“你們去報官吧!我現在要去胡家找女兒!”
“喂,你不能這麼走!還沒談賠償呢!老八,二蛋,攔住那娘們!”
豆大的雨說砸就砸下來,薛狗子的大喊大叫很快被聲勢浩大的雨聲淹沒。
眼看林櫻和顧靜靜消失在拐角處,被老八和二蛋抬起的他抱頭怒罵:“你們到底想不想要銀子?為什麼不攔住那兩娘們?現在人走了,趕明兒還要得到嗎?”
老大和二蛋一言不發,匆匆小跑。
少頃,兩人將擔架扔到租處屋簷下,直接跑走,氣得冒煙的薛狗子不得不手腳並用,狗爬式進屋。為效果逼真,他吃了瀉藥,拉得渾身軟似棉花,彆說站起來,爬都困難。
劈裡啪啦的雨越下越大,他有氣無力躺在地上尋思明日還得去鬨,破破爛爛的門被人推開。
“胡老板,您真人不露相啊!”
“沒看出來你很有一手嘛!”
兩人不約而同開口,旋即,兩人又異口同聲問:
“你什麼意思?”
將濕噠噠的雨傘扔屋簷下,披著蓑衣的胡百味皺眉尋了條還剩三條腿的凳子,邊坐邊說,......
“你欠老八和二蛋錢,找他們幫忙不奇怪,那黑臉哥們誰啊?沒想到你能找到這種幫手!還有,胡家小姐上吐下瀉又咋回事,難不成你在胡家……”
薛狗子滿臉迷茫:
“慢著!黑臉哥們不是你叫去幫我的嗎?”
“不是啊!”
胡百味覺得奇怪,精明笑問,“我給你五十兩,哪還有錢請人?”
“真不是?”
慢慢撐起虛軟的身體,薛狗子又問:
“胡小姐吃胭脂紅中毒,也不是你乾的?”
“廢話!我手哪有那麼長,能伸得進胡家?”
雨砸在瓦上,啪啪啪的聲響不絕於耳,再加上天黑如墨,說到此處的胡百味起了滿身雞皮疙瘩,聲音也帶了些顫抖,“之前在飄香遠處瞅著,我還以為……是你能耐大,把手伸去胡家呢。”
“怎麼可能?”
薛狗子也後知後覺怕起來,“那黑臉哥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