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保不了你的命。”燕禦年冷麵如鐵。
“那……”
要不是看他長得天上有地......
上無的,林櫻真想罵娘,“你想……要我……說什麼?”
女人的漆黑瞳孔逐漸放大,但每個字的氣息基本還算自然。
幾乎能在她漂亮清澈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燕禦年鬆開手,負去身後:
“不如說說銀線毒?”
“啥……”
總算能順暢呼吸,林櫻彎腰,吸氣再吸氣,“啥毒?”
“胡夢絲所中的銀線毒。”
燕禦年俯眸,接住她叉腰喘氣望上來、不似作假的眼神,“不立即索命,隻會讓人上吐下瀉十數日,最後身體衰敗而亡。此毒提取自一種名叫銀線的蟲而得名,北國特有。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解釋,為何胭脂紅裡,會出現北國特有的毒?”
“……!!!”
似乎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的意思,林櫻卻花了很久才消化。
半晌,一邊直起身體,一邊探性總結:
“你……懷疑我是北國特工?不,北國奸細,或者說北國探子?”
反應還挺快!
燕禦年抿著菲薄的唇,還沒答,眼前的女人已經義憤填膺、劈裡啪啦說開:
“我怎麼可能是北國奸細?你和驚羽本事那麼大,查一查不就知道我在清河村長大、嫁到下虎村嗎?這兩村子的人都認識我!還有,奸細不應該能文能武嗎?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激動說著的林櫻,猛地想起一個嚴峻事實——
她說的每個字,都是原主的經曆!
魂穿來此占據原主身體,會不會因為言行舉止出格而被認為是北國奸細?聲音不由自主弱下去,她用最快速度回憶當日誆老四自己為何性情大改的那套說辭,同時斟酌這套能否成功騙過眼前的男人?
真鬱悶,胡夢絲中的是銀線毒卻怪胭脂紅,自己......
難道不是受害者?
燕禦年墨眉一挑:
“揮棍將人打殘的……弱女子?”
“……!”
林櫻心尖一抖,“昨晚山坳,你在?”
燕禦年不置可否。
事情越來越詭譎了啊,林櫻連近在咫尺的臉都沒法好好欣賞,悶悶自言:
“薛狗子總沒中毒吧?你肯定聽到了,他親口承認吃過瀉藥!我知道了,你肯定聽到薛狗子和我加老四說的那黑臉男吧?是他!他肯定就是北國奸細!但是一個北國奸細,為什麼要針對胭脂紅?”
“是。”
燕禦年淡淡打量,“為什麼?”
“我哪……”
林櫻發現她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自己現在是重點懷疑對象,若無法解釋黑臉男針對餅店,是不是就無法洗清奸細嫌疑?
鬱悶至極的她一屁股跌坐床畔。
這時,驚羽推門而入:
“有情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