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禦年不置可否,神色平靜,“裡麵的人,會幫你。”
沉重的玄鐵門,被關上了。
很快,裡麵傳來女人清脆凜冽的吩咐:
“不著急,先廢了子孫祠堂!”#br......
r#慘絕人寰的叫喊瞬間響徹雲霄!
屋外,立在原地驚羽隻覺兩腿間一涼,聽得自家爺問:
“他們做了什麼?”
“爺……”驚羽一臉驚奇,“怎麼知道我逼問過?”
“你這麼愛管閒事,林氏閒事,豈會錯過?”
屬下哪是愛管閒事,是奉老侯爺之命關注您的終生大事!不敢直懟隻能腹誹的驚羽踮腳,附耳低語。
英俊如鑄的臉上飄來一層陰翳,聽完,負手背後的燕禦年嗓音如寒玉:
“的確死不足惜!此事,到本侯這打止,不必再讓任何其它人知曉。”
驚羽點頭如搗蒜:“明白!畢竟是林氏之女,您是不看僧麵……”
“這是人之常情!”
對他無時無刻不在的腦補無語,燕禦年在陣陣鬼哭狼嚎中回到書房。
少頃,林櫻回來了,身上帶著濃濃血腥味,秀美如遠山的眉緊緊顰著,總是彎彎笑的清澈眼眸也略顯暗淡。親眼看到那五個人渣死在麵前,一瞬間的酣暢和痛快之後,她內心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異樣——
不是難受,而是……
書案後的男人沉靜如淵,正下筆如遊龍。
連日來疲倦悉數湧上來,林櫻望一眼雕花窗欞外逐漸暗下去的天光,隻覺得胸膛內被一股無法言說的感覺擠得滿滿當當,令人格外的不適,也令人無比的彷徨:
“侯爺,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墨暈素箋,燕禦年抬眸,猜到她要問什麼。
優雅擱下狼毫,他嗓音淡淡:
“鐵血手段,慈悲心腸。俯仰無愧,任憑褒貶。”
“……”
許是屋內光線晦暗又蕩漾的緣故吧,聽到這十六個字,林櫻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除開擁有絕世的容貌風采,或許也有顆和皮囊......
一樣經得起仔細觀摩的靈魂。這麼優質的男人,前仆後繼的女人不少吧?
深深吸了幾口顏,她抿唇,笑看過去:
“侯爺知道我要問什麼?”
“弱女子第一回殺人,很難猜?”
雖是複仇,但燕禦年見慣殺伐,知道對很多人來說,殺人沒那麼容易。
覺得他這聲“弱女子”多少帶些諷刺意味,著急回去的林櫻說回正事:
“關於商業計劃書,侯爺還有什麼要說要問的嗎?放心,我言出必行,最遲三個月必讓侯爺見到初步成效。反正,侯爺知道我和我家了如指掌,我們也跑不了。”
“這是本侯要說的。”
拾起之前寫的那張素箋,燕禦年起身,推過去:
“沒什麼問題的話,摁手印吧。”
就知道這廝沒那麼好打發,林櫻拾起一看,臉色微變:
“四成?侯爺,這也是你的鐵血手段之一吧?萬惡資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