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金貴,大娘還是留著做胭脂紅吧。今日前來叨擾,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大娘看在柏年和七弦的同窗之情上,能夠成全。大娘,我給您介紹,這位斌叔,是我乳娘的丈夫。斌叔,這位便是七……”
看了眼一旁波瀾不驚的顧七弦,他頓了頓,細心換說法:
“這位便是那位製出胭脂紅的顧大娘!”
“這位大哥,你好。”
“顧……”
斌叔憨笑,有些嘴拙,隨即笑問,“瞧您這般年輕,若不介意,稱您一聲大......
妹子可行?”
“行,直接喚我林櫻都行,進屋說吧。”
寒暄過後,口齒伶俐又平易近人的金柏年代替斌叔說明來意:
斌叔老婆以前是金柏年乳娘,斌叔也在金家廚房裡乾活。後來他老婆得了重病,金員外表示他們可以繼續留下,耿直斌叔還是毅然帶著重病的老婆離開。
之後,他靠開小店一邊替老婆治病,一邊養活三口之家。
這幾年,斌叔老婆逐漸康複,日子也算越過越好。
前段時間,他在縣城角落裡開的吃食小店被人問有沒有煎餅果子賣,勤快能乾的斌叔靈機一動,也開始製作煎餅果子出售。沒想到,原本隻夠養家糊口的生意因此好轉。
有金員外的關係,他花重金購入番柿,也開始推出胭脂紅,隻是沒想到……
製出來的番柿醬總是被說酸澀,而且放不了多久。
金柏年心地善良,時不時會去探望乳娘。
得知此事,他立馬想到顧七弦的後娘就是第一個做出胭脂紅的人!
又看了眼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同窗好友,金柏年笑道:
“乳娘和斌叔都是厚道人,幼年時曾細心照顧我幾載。此事不管顧大娘能不能幫忙指教,柏年銘記在心,這些……”指指請車夫放去屋內的好幾個紙包,“算是柏年的一點小心意,還請顧大娘笑納。”
林櫻笑而不語。
滿心指望登門的是個精明勢利生意人,也好狠狠宰上一筆,誰知……
一眼看出她在心軟什麼,顧七弦在心裡暗罵她婦人之仁,一邊慢條斯理開口:
“明人不說暗話,指教不是不行,但……有條件。”
“七弦少爺,您隻管說。”斌叔一聽有戲,褶子裡堆滿希冀和笑意。
“七弦,你但說無妨,斌叔和我......
不會讓大娘白乾活的。”
“老四……”
代理計劃老四知曉,林櫻相信不會出錯,隻是有金柏年的麵子在,斌叔又著實是好人,她覺得要麼彆視作肥羊,當做一隻普通的羊算了!當然,保密協議肯定是要簽!
誰知她才吱聲,就被少年眉眼冷酷的打斷:
“你說不清楚,我來。”
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顧七弦兀自開始:
“她可以將製作胭脂紅秘訣傳授給斌叔,從某種程度而言,斌叔算拜師,所以,要繳納一定的費用。這個費用,分每年的費用和一次性結清費用,這個應該不難理解。柏年,看在你我同窗份上,額外附贈她和我長姐去斌叔店裡親自指導七日。”
林櫻:“……”
熊孩子,哪裡有親自指導這一條,自己就這麼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