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林櫻覺得鬱娘這話問得好生奇怪,“現在孩子們不在,不怕跟你交個底,之所以要把它叫林記就是因為我想做出點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你若考慮能不能做長久,現在就能告訴你,隻要林記在一天,你就不會失業!”
......
#“長久問題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轉眸看向倒映著燈籠紅光的窗戶,鬱娘沉思良久,才道:
“不管你日後做多大,我……絕不入京。”
“在平城才初初站穩腳跟,你已想象入京開店,對我信心有點高啊!”
林櫻打趣,等捕捉到鬱娘臉上一閃而逝的隱晦又落寞的笑,她很快明白或許京城有鬱娘不願相見之人,是……
男人嗎?
思及於此,她篤定點頭,“好,答應你!若需要,這條可在雇契中寫明。”
“你這婦人!”
鬱娘揮揮帕子,嬌嗔中又不失爽朗:
“這還需要寫?認識這麼久,還不清楚你什麼人嘛!”
古代青樓女總被人各種鄙夷詬病,雖然林櫻個人十分尊重鬱娘,但作為朋友,她希望鬱娘得到更多人尊重,因為仗義爽朗的她值得!
大事解決,心情愉悅的她若非自知酒力不行,真想好好喝上一杯,“那……咱們就這麼說定啦?”
“不是什麼大丈夫,但……”
鬱娘笑意滿滿的舉杯,“小女子亦一諾千金!”
就著酒和幾樣小食,兩人又說了許多話。
當聽說已出現金爺這種顧客,鬱娘吃吃笑言以後此類人全交給她,這些年她見過不少比這更齷齪百倍的男人。記掛店裡的林櫻沒有久留,送她登上馬車,身披一襲玫紫鬥篷的鬱娘久久立在原地相送。
此刻的她們並不知曉,命運有時總是頑劣——
失去的,碰見的,兜兜轉轉,全是它的遊戲。
良久,貼身婢女冬青撐傘出來:
“您……真要離開?”
“畫地為牢,夠久了。”
鬱娘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我年紀大了,想過過不一樣的日子。”
酉時末,林櫻風雪夜歸。
等她走......
進店裡,今日份清掃接近尾聲。
見她回來,顧靜靜和傅征迎上來七嘴八舌彙報,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平靜,滿意!吃完鍋子,金爺表示味道果然不負所望,領小廝匆匆走人,說三十日務必請他們隆重準備!
“還要隆重?”
林櫻犯嘀咕,這是接待什麼大人物呐?
接待大人物來自己這新晉小店做什麼?
既然拿了錢,無論如何事得辦好。
三十,林櫻一早通知閉店,領所有人徹底大掃除,午後,又買了些燈籠啊花啊悉心布置,反正要過年,不浪費!
申時,金爺來了,交代幾句又走了,說酉時三刻到。
做好一切準備,林櫻坐在櫃台後無聊撥動算盤珠,這時,門被人撞開。
“歡迎……”
“顧大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