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不知何時潛入家中、去過女兒閨房的年輕男子,羅必武目瞪口呆。
旋即,他怒不可遏的揮拳:
“你是誰?誰叫你闖去小雪閨房?”
“你閨女同意我進去的。”
驚羽輕鬆接住羅必武的拳,順勢一扭,力道之驚人,震得羅必武連連倒退幾步。
沒想到今晚一連來了兩個自己完全無法匹敵的高手,羅必武咬牙還想再打上去,看不下去的林櫻小心放下差點暈厥的顧鬆寒,柳眉倒豎的厲嗬:
“你能先冷靜下嗎?沒聽到驚羽方才說香枕嗎?”
一想到自己失信妻子,沒照顧好閨女,羅必武自儘的心都有了,何談冷靜?
他仗著身高,虎視眈眈的咆哮:
“你叫我怎麼冷靜?吃虧的不是你閨女!差點死的也不是你閨女!”
“可我兒子……”
示意驚羽先彆上前,林櫻口氣放軟:
“也差點被你弄死!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平日鬆寒如何敬你,你心裡清楚!說句不客氣的話,此事連小雪都覺出蹊蹺,你這個當爹的,竟然隻顧無腦發泄嗎?小雪是受害者,顧鬆寒未必不是!”
“小雪都覺蹊蹺?”
“若非如此,她何必同意驚羽進房查看?”
以前還真沒覺得,這羅必武簡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
說完,林櫻轉向抱胸看戲的驚羽:
“什麼是香枕?”
“讓爺給你解釋吧。”
時刻謹記要把表現機會留給自家爺,驚羽走過去摟起顧鬆寒,將林櫻根本搬不動的他送去靠椅裡,眨眼,又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床被子,輕輕替他蓋上。
這邊,燕禦年沉靜開口,“一種迷藥,片刻令人昏睡,若服用過量,會一直昏睡至死。不過,除開香枕,顧鬆寒應該還接觸過迷......
蝶。這兩種東西混合,會……”
頓了頓,他飛快掃一眼林櫻:
“會令人狂性大作,無法自控。”
“我呸!”
羅必武啐了一口唾沫老遠,根本不相信這套莫名其妙的東西:
“什麼香枕迷蝶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我們這鄉野村居,哪裡來這些?根本就是顧鬆寒這畜生見色起意、下流無恥!哼,當我之前沒看出來呢,你每回看小雪,都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你懷疑我的判斷就算了……”
驚羽對羅必武的粗暴無法忍,“還敢懷疑我家爺的判斷?”
“懷疑不得嗎?”
羅必武對從未見過的兩人十分討厭,要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丟落於下風的臉,說不定早把害人的畜生當著他娘的麵解決,“當自己天皇老子呢?我還沒追究呢,你們莫名其妙闖入我羅家,想乾什麼?仗著功夫好吧,我也是有十幾個徒弟……”
“天皇老子不敢說,我家爺可是英武侯!”
“英武……”
羅必武不敢置信的看向白衣勝雪、容貌俊美、芝蘭玉樹的男人:
“開玩笑吧?英武侯怎麼可能是這種……反正英武侯絕不可能這麼公子哥似的!你小子少誆人!顧林氏,你找兩人來演戲是吧?行行行,你這婦人反正詭計多端,當年如此,現在還如此!”
“需要本侯給你看皇上禦賜的腰牌嗎?”
燕禦年的語氣,比外麵的天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