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本侯的人多如牛毛,羅必武隻是其中一個。”
“……”您這傲嬌勁兒,都快上天了吧?
“本侯之所以答應,是看在他對亡妻一往情深的份上,否則……”
否則,以羅必武今夜表現,彆說燕家軍,能不能進軍營都是個問題。
後麵的話,林櫻秒懂,正想多少為以後是親家的糙爹說兩......
句好話,外麵響起驚羽和許郎中說話的聲音,林櫻趕緊去了顧鬆寒的臥房。
望聞問切後,許郎中慶幸地長歎:
“幸虧及時渡過內力,寒意尚未滲透五臟六腑,不然非得落下病根不可。”
“那請許大夫開個方子吧,還有他這外傷,您開點好藥,我來……”
“不要!”
昏沉的顧鬆寒勉強睜眼,“娘,我自己……擦!”
“兒大避母,何況還是後娘。唉,老朽來吧!”
因擔心而忽略這茬的林櫻見許郎中這麼仗義,趕緊掏出銀子塞進藥箱。她拿方子走出臥房,驚羽很上道的搶過,認命的說:“爺,我快馬加鞭去縣城抓藥回來。”
哼,反正不主動也落自己頭上,識趣點後麵還能討個賞呢,他暗戳戳的想。
“路上小心。”
見他都沒挽留半句,驚羽心塞,默默走人。
這一晚上,害人家冰天雪地跑來跑去,林櫻有些不好意思,正欲開口,燕禦年越過她,負手走進臥房。
少頃,他臉色微凝的出來:
“據顧鬆寒所言,這一天並無任何異樣和反常,隻是普普通通一天。但他體內明顯有用過迷蝶的痕跡,裡麵的郎中也確認這一點。”
嗒……沙沙……
積雪壓斷院中桂樹的一根枝丫。
林櫻的心情也隨之凝重:
“香枕和迷蝶,也是北國特有?”
“那倒不是,隻是這兩樣東西製作昂貴耗時,尋常人難以弄到手。”
昏暗中,女人清美的麵容籠著一層霧靄,燕禦年從她清澈又清淩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迷惘和憤怒。確實,林櫻是在憤怒,她實在想不通北國奸細為什麼要屢屢找上四娃和自己,他們就是鄉村小人物,和兩國邦交八竿子打不著,究竟乾嘛呢?
難不成……
她情不自......
禁嘀咕出口:
“難不成家裡還隱藏著什麼大人物?”
這話,讓燕禦年眉心一動。
他沒接話,清淡嗓音裡含著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擔憂:
“從今日起,你要小心。”
“我每天都很小心。”活得小心,活得操心。
“本侯的意思是……”
不知道她之前糊弄自己當證婚人的那股慧黠勁兒怎麼就沒用上,燕禦年目光沉沉:
“此番事,和上回胭脂紅有所不同,基本可以認定給顧鬆寒和羅小雪用香枕迷蝶的人就……近在你的身旁!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顧鬆寒為何毫無察覺。”
近在身旁……
林櫻毛骨悚然,下一秒,卻是又笑靨生輝:
“侯爺,這是不是說明……我的北國奸細嫌疑能徹底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