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嫂子”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燕斯年及時刹車:
“那我們所有人都吃了呢!為何都沒事?還有,掌櫃不也喝了你這鍋子裡的雞湯嗎?為何她一點反應沒有?嗬,該不是某些人身體孱弱,非要怪到彆人家來吧?要不就是……故意陷害!”
“你……”
肖思旖對燕禦年有多愛慕,對燕斯年就有多厭惡——
她一直想不通,英明神武的侯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弟弟?
直接無視橫插一杠子的家夥,她冷瞥林櫻: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大仵作不是還沒驗完麼,肖小姐急什麼?”
見她這般沉靜,金世齊腦門上的冷汗稍收兩分。
少頃,一身黑色長衫的大仵作放下銀針包,拱手道:
“啟稟大人,雞湯鍋子裡未曾發現一點紅。這整整一桌,唯有這雙筷箸上有些微一點紅殘留,小的認為這或許就是肖小姐腹痛、而掌櫃安然無事的原因。掌櫃的剛才喝湯,用的是這柄湯勺。”
“筷子不是也你們店的嗎?”
春晴惱怒反問,春好亦忙不更迭附和:
“對,筷子也是你們店的!”
“筷子是我們店的不假……”
林櫻麵色清淩,揚眉揚聲:
“可店內今日這麼多桌,為何偏你們這桌的筷子有一點紅?嗬,肖小姐氣度華貴,一進來就吸引到我全部注意力。肖小姐方才動筷前,您用錦帕擦拭過筷子,不是嗎?我還以為是小姐格外講究,誰知,肖小姐也不並不怎麼講究,畢竟……”
頓了頓,她冷刺般望過去:
“一個真正講究的人,乾不出陷害栽贓的下三濫事兒!”
“胡說八道!”#b......
br#幾抹慌亂掠過肖思旖的鳳眼,她騰地起身,卻又因動作力度太大而牽扯到絞痛的腹部,“店裡這麼多人,你怎麼可能注意到每桌客人的情況?什麼大仵作,你再好好驗驗,明明就是這雞湯鍋子有問題!金大人,若本小姐身體出了岔子,你可負得起責?”
“該驗的不是雞湯鍋子,而是肖小姐的錦帕!”
林櫻針鋒相對,“金大人,您說呢?”
“嗯……二位說得都有理,本官覺得……”
額上冷汗又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金世齊看看這個望望那個,饒是素有老狐狸之稱,此刻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林記後麵是英武侯,肖思旖後麵是肖國公府,要他怎麼辦?
進退兩難之際,轟一聲,店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道昆山玉碎的淡漠男音飄進來:
“金大人辦事,如此拖拉嗎?”
他回來了?!
林櫻下意識側眸。
隻見男人一襲暗紫錦袍,領袖袍緣墜有月白雲紋,還是那張帥出天際的臉,隻是瘦了兩分,下巴比回京之前尖了不少,更有滿臉滿身的風塵仆仆之氣。
分彆多日,此時再見,心裡湧起的情潮如大海漲潮般。
隻是除開眼眶微熱,此刻,也不方便上前。
肖思旖和燕斯年也沒想到燕禦年會來得這麼巧。
一個驚喜嬌羞望過去,一個則悄摸摸往林櫻身後躲,嗚,靠嫂子保命!
金世齊也沒想到燕禦年能回來,皇帝不是不讓他出京嗎?
現在,不止額上冒冷汗,脊背都開始冒汗,彎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