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燒蹄髈,被兩兄弟使出吃奶的勁兒掰開,一人一半,咬得滿嘴流油。不僅如此,兩人還舍不得指尖蹭的那一點油沫子,根根指尖舔過去,吃相之粗俗,看得林櫻和老二小雪,胃裡直翻滾。
聽到她的話,埋頭啃蹄髈的林富頭也不抬的答:
“找你要錢!”
“……”
打秋風打得這麼直接,倒也少見!
唇畔淡笑逐漸冷卻。
林櫻還沒開口,林平已放下蹄髈骨,一邊往衣服上蹭手,一邊舔著臉皮笑說:
“你二哥說話耿直,鶯子,你彆介意哈。是這樣,我和你二哥呢,都隻指著一畝三分地過活,有一大家子要養,手頭很緊,偏爹娘又常生病,所以這才來找你,要不……您接爹娘來平城看病?”
林櫻笑了,氣笑的。
且不說原主這個人怎麼樣吧,女兒和妹妹嫁到下虎村這麼多年,他們老兩口和這兩個自稱哥哥的人一次都沒來探望過,現在張嘴要接看病?
心裡對之前問候過千百遍的原主第一回多了絲同情,脊背挺直的她慢條斯理搖頭:
“這恐怕不行,我每天忙得很,沒空……”
“你忙,難道我們不忙嗎?”
林富一聽,蹄髈一扔,怒不可遏起身:
“爹娘這麼多年都是大哥和我照看,你接看病還不答應,良心被狗吃了嗎?我不管,大哥和我儘孝這麼多年,現在輪到你!你現在是林記掌櫃,缺爹娘看病的三瓜兩棗嗎?做人得憑良心,你好歹也是爹娘生養多年,咋這麼鐵石心腸呢?你要這樣,爹娘的病由你負責,養老送終也歸你負責!”
“二弟,好好說,鶯子不是鐵……”
“我是!”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呢,林櫻清冷打斷,霍......
地起身:
“我是鐵石心腸!如果爹娘真把我當女兒,你們真視我為妹妹,為什麼這麼多年,兩家一次來往都沒有?我嫁的下虎村,不是遠在天邊吧?至於說爹娘生養我多年,怎麼,你們不是爹娘生養多年嗎?”
“林鶯!”
林富被她氣得兩眼外凸,手直接揮起來!
隻可惜,他的拳還沒送出去,羅小雪腰間的軟鞭已經嗖嗖飛出,蛇一般纏縛住他手腕,顧鬆寒更是馬上擋去林櫻身前,怒目金剛般的問:
“你想乾什麼?我娘容不得你隨意動手!把手放下!放下!”
見林富還是臉色不善的掙紮,羅小雪軟鞭越收越緊!
沒想到林富這麼衝動,林平忙看向林櫻:
“鶯子!快讓你兒子兒媳放開二弟!晚輩對長輩動手,萬萬沒這個道理!”
嗬,臉還挺大!
嫣紅欲滴的唇勾了勾,林櫻神色譏誚的剜過去:
“我認你們,你們才是長輩。不認你們,你們狗屁不是!我忙得很,不想耽誤時間,話一次性說清,既然之前沒來往,今日客棧和吃飯的錢算我最後的仁義。你們最好彆想著去林記店裡鬨,否則,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我們走。”
“啊!我的手都紅了!哥,讓她賠錢!”
軟鞭一撤,林富立刻抱著手大喊大叫。
對又蠢又凶的弟弟也是無語,眼看林櫻要出門,林平著急大喊:
“鶯子!你的命,是我們給的!當真要這麼絕情?”
跨過門檻的蓮步一頓!
林櫻眸色如霜,眯眼回首:
“你們給的?”
“有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咬咬牙,林平上前幾步,放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