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你最好離他遠點兒!”
“……!!!”
若是和燕禦年不熟,林櫻肯定覺得這兩人都有病,離誰遠或近自己有判斷,他們憑什麼乾涉?可是,在見識過某人私底下無窮無儘的柔情後,此刻,隻覺得季懷穀莫名其妙!
唇畔的笑不知不覺淡了兩分,她迎上男人縹緲又複雜的眼神:
“院長,您是七弦的師長,我尊重您,但……跟我說這話,不合適吧?”
“我是……”
“關心”兩個字在唇齒間打著轉轉,聽出她薄有不悅,季懷穀抿唇許久。
隨即,......
他想到什麼似的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又往前一步:
“你和他……我聽七弦說過,之前他屢屢幫過你們,你和他……不可能,他那樣的男人,絕不可能為了女人……”
“院長覺得,他是哪樣的人?”
林櫻真不高興了!
就算兩人是舊相識,燕禦年沒在自己麵前說他半句不好的話,隻叮嚀一句“離他遠點兒”。可他呢,先是逾越身份說些同樣的話,現在言語間又滿是否定!
就像自己孩子不假手他人收拾,自己男人,她能說他不好,卻聽不得彆人妄議苛責!
季懷穀沒有一絲猶豫,沉暗道:
“殺人如麻,以暴製暴,殘酷嗜血,眼裡隻有……”
“我看到的他,不是這樣的!”
相信季懷穀不會蠢到用這些再亂老四心神,林櫻清冷打斷:
“我不知道院長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我所認識的燕禦年明辨是非,聰睿細致,武藝高強,或許有時候手段比較狠辣,但院長,他是數十萬燕家軍的主心骨,若連殺伐決斷的氣魄都沒有,何談鎮守北境?真刀實槍,和紙上談兵,終究是不同的!”
最後一句,讓季懷穀臉色微白。
話裡話外俱是滿滿維護之情,若再聽不出來,也是太蠢。
隻是,他仍然不敢相信!
以燕禦年那樣不可一世、驕狂肆意的性子,能看上身為寡婦、還帶著四個孩子的她?
饒是自己也……
竹般清瘦細長的身體晃了晃,他的嗓音又沉暗一分:
“所以,你真和他……”
“我愛他!”林櫻直言不諱。
似乎差點就要站不穩,季懷穀忙伸手攙向湖心亭的圓柱。
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縮成摳狀,他臉上浮現出兩朵病態的紅,許久才從唇齒間擠出一句,“所以,我……還是......
遲了一步。看來,方才雲在心有一句話說得對,有些話遲了一步沒什麼,就怕遲一步,是遲一生。”
林櫻:“……???”
這就是鬱娘所謂的告白?
在自己表明愛另外一個男人之後告白?
實在有點尬啊!
擰擰眉,實在搞不懂季懷穀這個人的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出來:
“院長若沒彆的話,我先……”
“有!”
季懷穀一把攥住她手腕,清澈如泉的眼睛裡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急切熾熱:
“林櫻,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相信我,燕禦年絕非良配,若和他在一起,必不能過上安寧日子!這些話我本應該早跟你說,但七弦似乎一直無法接受,我因此一拖再拖,現在,我不想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