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哪裡會在意這些小事,顧靜靜來喊起床,才知道羅必武來了。
她趕緊更衣梳妝,正想吩咐早膳備豐盛點,照例端洗臉水進來的顧靜靜吃驚尖叫:
“娘!您床上是誰?”
“是……”
對著銅鏡彆簪子的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顧鬆......
寒和顧七弦同時推開虛掩的房門,兩人直直看向輕紗掩映的床,表情全都一言難儘。
林櫻:“……”
瞧瞧這一個又一個的小崽子,幸虧自己沒偷藏男人,否則這一大早就得鬨翻天!
“長姐,是我!”
顧泠泠從天青色紗帳中探出頭,仍是迷迷瞪瞪:
“這大早上的,彆這麼大驚小怪成嗎?”
“三妹!”
放下洗臉水,顧靜靜有些吃味兒的問,“你昨晚和娘一起睡?”當初在飄香,臨時臥房又窄又小,她都沒和娘睡過一張床,都是輪流一個地鋪一個簡易床!
顧鬆寒和顧七弦臉色更微妙,身為女兒身,長姐還能毫無顧忌吃醋,他們呢……
男、女、有、彆!
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她在縣衙想替自己擦汗,顧七弦心裡稀罕的掠過悔意。
人精兒顧泠泠怎麼可能聽不出顧靜靜的酸意,故意笑答:
“昨晚聊天聊得太晚,回房怕吵到你,我就留下了,長姐……該不會吃醋了吧?”
“我吃啥醋?當初在飄香,娘和我不知道一起睡了多久呢!”
要論鬥嘴,不管小時候還是長大了,顧靜靜都不是妹妹的對手。瞟一眼溫和含笑的林櫻,她抬抬下巴,竭力掩飾,“要吃醋也是二弟和四弟!他們一個成親,一個自幼不喜和彆人一起睡,永遠不可能親近娘!”
顧鬆寒和顧七弦:“……”
三個女人一台戲,不該進來的!
一旁,林櫻看著這幕,既老懷慰安,又五味雜陳。
兩天後,羅必武迫不及待領著徒弟南下,臨走前,林櫻請他給燕禦年帶了一枚錦囊,裡麵放著一枚鬱娘手把手教了兩天編出來的同心結。要說的話太多,字又略醜,一切儘在同心結中吧。
送彆他,七日後,林櫻和顧七弦也要動身前往京......
城。
臨彆前夕,一家人再度聚齊。
顧靜靜的眼眶,紅了又紅。
大概是見氣氛低迷,顧鬆寒故意岔開話題,開始彙報這幾天他和羅小雪在外麵跑到關於押運的各種消息。
末了,他興奮又期待的搓手:
“娘指的這條路大有可為!我和小雪已決定好好開乾!娘,要不您給我們押運,取個名字吧?”
“就叫……”林櫻莞爾,“順豐吧。”
“順風順水,好名字!就叫順風!”
顯然,顧鬆寒聽成了同音字。
順風順水意頭確實好,懶得糾正。
想到這,林櫻看向一直沉默的顧七弦:
“老四,你……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