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長孫越親筆。”
“自從知道一切,我一直在思考……”
顧七弦臉色凝重:
“爹當年入京,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原該姓長孫嗎?那副畫......
作,是長孫越送給他的嗎?再後來,嶽山聽到季懷穀和雲在天的對話,我確定一件事,爹或許知道身世,但他和長孫越應該還沒來得及見麵。那副畫作,則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
“自然。”
林櫻覺得老顧先生也能算一個妙人了,“長孫氏勢力龐大,他肯定猶豫要不要讓你們知道。”
倒映著燈火的眸心跳躍一簇火焰,顧七弦搖頭:
“不,我爹指向的,不是長孫越,而是……長孫瑾瑜。今天秦夫人手裡那封信,正好印證這一點。我懷疑,要麼她自己有不為人知的仿筆本事,要麼身旁有這種心腹。當年爹,說不定就被這種仿筆騙過。”
“你的意思,卷軸詩句的重點不在筆跡,而在仿筆?”
“今日秦夫人手裡那封信,你是不是覺得也像我寫的?”
林櫻點點頭,當時都懵了好嗎?
顧七弦冷勾唇角:
“可我,的確沒寫過。”
“那……”
眉眼間浮現出些許憂色,林櫻抿唇輕問:
“今日你沒中計,長孫瑾瑜會不會再下狠手?”
“她可能騰不出手了,因為季懷穀……會從秦綱手裡拿到證據直指長孫家。”
修長瘦削的手指在被麵上有節奏的彈動著,顧七弦看向風雪未停的窗外,“爛攤子要收拾,還著急處置秦家,而我,估計能好好喘息到殿試。明天起,不管誰來邀約,我都會稱病謝絕,在家休養。”
被上了一堂曆史課,林櫻這會兒也明白了:
若不意外,秦家完蛋了,長孫家也將麵臨一次小危機。
早洞悉一切的小嬌嬌,深藏功與名,要準備殿試了。
權利的爭鬥傾軋,沒有不殘酷血腥的!
心情多多少少有點沉重,林櫻輕問:
......
“所以,你這是拿秦家練手?”
“你不高興了?”
顧七弦敏銳看向她的恬淡容顏,“覺得殘忍?”
“你死我活,你不殘忍,你的下場就會殘忍。”
很欣慰他還能體諒一句自己的心情,林櫻替他將滑落的被子拉高:
“我沒有不高興,就是……擔心。老大開店起早摸黑,老二老三風吹日曬,全辛苦,但若有自保能力,還算不錯的營生。隻是這些,都不如你辛苦。人間萬般苦,煎心最甚,若還沒自……”
“你這話……”
嫌棄的撇了撇眉,顧七弦停頓片刻,才說:
“倒越來越有慈母風範了。放心,我會讓自己有自保能力,不僅自保,還能保想護之人。”
“嘁!我什麼時候不慈了嗎?歇息吧!”
抽掉軟枕讓他躺下,林櫻吹了燈往外走。
雪花撲簌。
手摸到門時,身後傳來鼻音濃濃的問:
“我能這麼快了解季懷穀和局勢,有人……幫了我,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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