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皮肉傷,不礙事。”
不由分說卷起男人寬大的衣袖,林櫻鬱悶看向纏裹層層柔軟紗布處。藍錦分明說過她不是對手,之所以受傷,還不是怕傷......
到自己?
心裡頓時酸澀難當,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軟軟的央求:
“下此不要讓著藍錦,她性情不穩,萬一哪天……”
“你……”
燕禦年心下震駭,看來,不止藍錦有進步,櫻櫻似乎也在進步:
“見過她了?”
“嗯,在腦子裡,我們聊了很久。”
吩咐仆人送些易消化的食物進來,燕禦年一邊讓林櫻進點東西,一邊和她交換兩人與藍錦說話的種種。
最後,兩人得出結論:
藍錦是張牙舞爪、像被寵壞的小孩性情,喜怒無常,乖張偏激,但冰雪聰明,武功高強,內心沒什麼善惡之念或道德準則,若非說有,她大概隻信奉一人:
藍闕!
“你懷疑藍闕是北國國師?我記得燕斯年說老侯爺是被國師設陣所傷,這……”
林櫻托腮,有點不能接受:
“兩人年齡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
“這個問題我也想到過,究竟怎麼回……”
話還沒說完,燕斯年興衝衝的聲音由遠及近:
“哥!老頭兒下午就能進城啦!”
燕禦年無事,比誰都怕北境突生動蕩的嘉盛帝早派人過去通知順帶安撫,他們全是禁軍裡訓練有素的輕騎,一路不停換馬,速度比數百人一齊遠赴快得多,因此燕震半路折回來並不奇怪,隻是……
燕禦年比誰都知道,父親對北境和燕家軍念念不忘。
本以為他會執拗去一遭,怎的回這麼快?
“知道了。”
燕禦年揚聲:“下午我們一起去接迎他。”
終於能出門逛逛,林櫻也很高興,特意請瀟月好好給自己收拾一番。申時,城門口接燕震,因為要陪她,燕禦年難得坐了馬車,燕斯年見狀也不肯吹......
風騎馬,明明車廂很大,但有倆高大腿長的男人,略顯逼仄。
見林櫻淡妝清麗,百無聊賴的燕斯年籠手打趣:
“嫂子今天格外美麗動人!哥,你說是不是?”
聽前一句還挺高興,後一句……
臉不知不覺發燙,林櫻假意看窗外,希望侯爺保持高冷。
誰知,素來惜字如金的男人卻認真點頭:
“是,芙蓉不及美人妝。”
“嘖嘖嘖,是芙蓉不及美人妝,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臉倏地紅了,林櫻心如蜜釀,伸手拉拉男人衣袖:
“彆這麼誇張。”
“誇張嗎?”燕禦年眼波溫柔。
下一秒,含情脈脈相對的兩人聽到咕咚一聲——
燕斯年手腳並用跳下去,還哇哇大叫:
“我就不該跟你們一起坐車!這恩愛齁得我,要死啦!”
“沒人邀你一起坐,是你自己死皮賴……”
“哥!”
車外的燕斯年忽然變了調:
“他們進城了,為什麼所有人手臂上……都掛了白,好像……還有一具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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