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今日不管何時,隻要能娶櫻櫻,都算吉時。”
燕禦年清楚,林櫻視鬱娘為知己。
說罷,他蹲下,大手溫柔又堅定握住林櫻微涼的柔荑,平靜看向胸前綴著點點殷紅的女人:
“你若肯把什麼都說出來……”
鬱娘苦笑,又有一絲殷紅滑落:
“侯爺,林櫻,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最後隻能說一句:
我絕沒有傷害林櫻之念,而且我……罷了罷了,我欲不負你我相交一場,終究是負了,不配得到諒解。林櫻,你曾說人生小自由是想乾什麼就敢什麼,大自由是不想乾什麼就能不敢什麼,我這一生到底隻實現小……自……”
“侯爺!”
孤劍聲音起的瞬間,燕禦年已伸手捏住鬱娘的下頜,迫使她吐出想自殺的毒藥。
這一幕,林櫻前世刷劇看過不少。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親眼目睹這種場麵,她抿抿唇角,緩緩起身:
“侯爺,我們走吧,侯府還有很多賓客在等。”
“好。”
燕禦年鬆手,“孤劍,你親自看住她和魏穎兒,晚宴後帶回府,本侯親自問話。”
“是!”
“喂,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燕斯年很快又笑著躁起來:
“吹起來!敲起來!花瓣給我撒起來!”
這一回,燕禦年沒有再依什麼俗禮,直接抱起林櫻,親自送她入喜轎。
許是冉冉升起的陽光有些刺眼,又許是這一抱帶來的失重,林櫻隻覺得暈眩感越發嚴重。等坐到轎子裡,腦子裡已是嗡鳴一片,就好像有很多很多無法辨彆的聲音在吵,到底吵什麼,又聽不清楚。
替她重新將紅蓋頭整理好,燕禦年瞧她嘴角緊抿,不由得溫柔......
詢問:
“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剛在櫥櫃裡憋得,有點呼吸不順暢,沒關係。”
成親這一天,彆說燕禦年有多期待,她自己也是想過很多回。
如今終於到這一刻,無論如何也要撐過去。
她定定神,又問:
“你剛才怎麼發現那人不是我?”
“她走路姿勢和你微有不同,而且……”
燕禦年眉眼一凜,嗓音裡不知不覺染上寒意,“瀟月不在新房,鬱娘說什麼你讓她去找東西。瀟月的性子我很了解,既然我交代過她和你寸步不離,定不會這麼隨意離開,所以我當時就有點生疑,隻是……”
“隻是不知道鬱娘,究竟是誰的人。”
“禮成之後,我會想辦法讓她開口。”
“她最是愛美,你彆……”
“放心。”
將紅蓋頭一點點放下,燕禦年用力攥了攥她交疊的手:
“現在什麼都彆想,先成親,好嗎?”
“好。”
雖然心情多少有些不輕鬆,林櫻卻還是忍不住一笑,侯爺大人不愧是古代人呐,對這些禮節名分之類看得那是相當重要。當然,這也從側麵說明他很把自己放心上。
人生很多事不都是這樣麼,唯有在乎,才會介意!
想到這,她抽出一隻手覆蓋上他骨節分明的指上,輕道:
“在心裡,其實……我早已把你視作夫君。”
胸膛內微微一震,燕禦年柔聲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