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門口,她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帶著受傷小獸般的防備和警覺回頭:
“回報僅此而已,我不可能用自己的消失作......
為回報!”
“你想多了。”
燕禦年平靜坦然:
“說過的,能見她一麵,死而無憾。謝謝你。”
燕禦年很快挪進東偏殿,大概是毒性蔓延,他一進去就差點栽倒,嚇得小袁子急忙找禦醫,又去跟容錦稟告。知道他今晚背部就出現一到兩處的黑色毒團,打起精神琢磨解藥的容錦並沒有再過去。相比過去看一眼,還是抓緊時間更重要。
次日朝堂,容錦第一回真正見識到藍闕的手段——
泱泱文武百官,不管之前是效忠的也好,反對的也罷,居然齊刷刷長跪不起,懇求她立刻處死燕禦年。他們異口同聲靖國人詭計多端,燕禦年此舉定包藏禍心,不除掉實在無法服眾!
高高在上的皇位,猶如一座精致的牢籠。
儘管壓根不在乎,容錦仍然體會到那種高處不勝寒和身不由己。
她拂袖而去。
眼神和同樣長跪不起的藍闕在半空交錯時,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反正……
從藍闕的眼裡,她讀到了濃濃的失望,還有一絲隱隱的殺機。
她直接忽略。
他若真要殺自己,便殺吧,嗬!
回到棲凰殿,和小袁子素日交好、頂替他過來伺候的小麥子一邊奉茶,一邊稟告東偏殿裡寂靜無聲,小袁子一大早就去了,殿內隻有燕公子和他,不知道在乾什麼。而且,慕澤公子和鐸格公子趁她上朝時,結伴去東偏殿,似乎是去……
容錦蹙眉:
“支支吾吾做什麼,說!”
“去……”
小麥子瞅一眼女皇陛下冷豔的臉,硬著頭皮說,“約架。”
“不自量力!”
慕澤不提,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鐸格有些武藝在身,也絕非燕禦年的對手,即使他中毒受傷!挪開......
鎮紙,容錦又拾起那張羅列二十八種藥材的碎金箋,心不在焉的問:
“大約被收拾得很慘吧?看著送點藥去西偏殿吧,彆弄出……”
“沒有。”
小麥子也是滿臉疑惑,“他們好端端進去,又好端端出來,兩人似乎……”
“似乎什麼?”
以燕禦年的本事,大概不屑和兩人過招?
小麥子:“似乎對燕公子心悅誠服,臨走前還拱手施了禮。”
以理服人?
不,說道哪裡有拳頭能服人?
定是燕禦年使了什麼絕招震撼兩人!
知道今天之內必能看到燕禦年知曉的那些秘密,容錦心潮跌宕。
落日熔金的傍晚時分,小袁子果然手捧寫得密密麻麻的紙箋出現了。
或許是累了,活潑的他看上去有幾分暗沉。
容錦迫不及待掠過去,一把扯過紙箋。
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便讓她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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