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像有把鋸子在一寸寸割裂著神經,倒在小袁子和鐸格處的林櫻死死抱住頭,再不能多看鬱娘和李濱一眼。
半空中的燕禦年忍痛逼退司棋!
又踹翻幾個禁軍之後,瞧見林櫻疼痛難當的他咬咬牙,掠身飛向藍闕。
然而,吹簫不停的藍闕卻是不躲不閃,輕鬆接住他的招——
不忍心看林櫻痛苦,他這一招用了**成功力!
按照估計和經驗,藍闕不可能接得這麼輕鬆!
怎麼回事?
噗……
被反擊的他跌落在地,當看到鐸格和小袁子完全沒感覺,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難道這簫音隻對身上有傷的管用?
自己如此,鬱娘和李濱如此,至於櫻櫻……
被下過破幽術的身體,應該也算有經久未消的傷!
思緒轉換間,隻聽一聲怒嗬震破耳膜,鐸格解下扣在簇新錦袍上的腰帶,一甩化成軟鞭,不要命的向藍闕攻去。燕禦年的一聲“不要”卡在嗓子眼,因為他出人意料的看到攔住鐸格的司棋竟被他三招逼退幾步……
所以,他平日和慕澤在一起那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你給我停下!停下!”
雙目赤紅的鐸格趁機飛向藍闕,隻是後者哪裡會把他放在眼裡?
司棋和禁軍很快又圍了上來。
林櫻的哀嚎越來越尖利,撐身跑過去將她牢牢抱在懷裡,燕禦年想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卻發現點穴都是無用。而他自己,背部箭傷如同有一把匕首在不斷攪動,痛得他呼吸驟緊。
這時,鐸格被司棋的長劍刺到手臂。
他見狀,將林櫻往小袁子和慕澤處一送:
“看好她!”
說罷,白影......
又淩空飛出去!
藍闕眉頭一皺,源源不斷的簫音越發頻密。
至於鐸格,他不像平時所表現出的那麼文弱無用,但也不算得頂尖高手,很快就被司棋和禁軍傷到多處。這邊,燕禦年又一次被藍闕擊落,兩回的落於下風讓他吃驚不已:
雖然這三年略有懈怠,但自己的內力和經驗應勝藍闕,這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是簫音限製了自己的發揮?
他很快用內力遊走一周,除開傷口劇痛,周身並無不適……
這時,連吐數口鮮血的鐸格咬牙又衝上去:
“藍闕!你給我停下!你這個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的家夥!陛下一心仰慕你,你將她視為傀儡不說,還要這麼不斷折磨她,還是人嗎?你就是個冷血無情的畜生!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我拚掉最完最後一點血,也要讓你……”
砰!
嘶喊的鐸格還沒接近,隻見藍闕廣袖一揮,人重重跌出去:
“就憑你?”
輕蔑飛立於白玉欄杆之上,藍闕眼神森冷陰翳,口吻更是充滿不屑和暴虐:
“鐸家最近有點不太安分,鐸格,你說你老祖父若是看到他最在乎的長孫死了,會不會立刻升天?升天也好,鐸家就如都城裡的一根魚刺,鯁得人每天都不舒服。司棋,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長點教訓!”
“老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呸了口血,鐸格咬住牙後槽又站起。
被激出的血性,讓他俊美麵龐看起來多了兩分粗獷:
“這天這地,也踏馬不是你藍闕說了算!”
“不許對大人不敬!”
司棋持劍刺向鐸格之時,燕禦年也再度飛身出去。